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切,真是小姐架子了。”
被那眼神骇得身体一冷的沈鸢,只敢在她们走后嘀嘀咕咕。
“沈鸢,莫要再胡闹了。”
顾淮扬扶了扶额,
“那两位姑娘武艺高强,这次若不是她们心善,我们两人只怕早就、”
“唉……”
换做其他心狠手辣之人,缺只胳膊断条腿都是好的了。
“淮扬兄!”
瞧见顾淮扬严肃的神情,沈鸢到底是怂了,她是真怕还没见到武林大会,顾淮扬就把她送回了沈家。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等着见证传闻已久的武林大会呢,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顾淮扬见沈鸢这副不长记性的模样,无奈道,
“沈鸢我知你往日顽劣,但身在江湖,你又不会武功,以后可别再这般肆意妄为了。今天好在这两位姑娘心善,没跟你计较。”
江湖险恶,虽说他七重境的实力在江湖也算是个有名的高手,可终究人外有人,能多结一份善缘便是少一份交恶。
以他所见,那两位姑娘,绝非等闲之辈。
只希望日后莫再起冲突了。
否则,他真怕那位劲装女子将沈鸢给绑了去折磨。
“淮扬兄!你怎么能这么凶我!”
沈鸢一听就不高兴了。
就她们还心善?
要不是淮扬兄,她都快被那女子给弄得窒息了!
……
另一边,汀兰脚步清悠,素裙微微摇曳,置于一角冷清街巷。
白歌紧跟其后,眼神冷冽,警惕着周围有人冒犯到她家女君。
“不必在意,白歌,这些影响不到我。”
发觉白歌仍被先前流言所影响,汀兰轻笑道。
“女君,我、我只是不满外界如此对您。”
明明您高远如天上明月,却总被人间尘埃所沾染。白歌不甘心。
世人愚昧偏听偏信,她只是替女君觉得委屈。
“身外浮名罢了。”
汀兰无所谓道,她做的那些事,从不需要别人称赞或者指摘。
由心出发,随性而为。
如此,便足矣。
汀兰静静往前走,素裙如袂,曳地流水。
白歌却只觉眼前人好似缥缈人间的游云,怎么追也追不上。
心中生出一股莫大的惶恐。
一座房屋内,布局多见清雅。
汀兰盘坐榻上,凝神静气,周身气势运转,恍然间,天地之气似是向榻上之人倾袭,青丝无风自动。
待到运转九周天时,汀兰自静坐中醒来,望向门外人影,
“何事?”
一道黑影悄然而至,隔一道屏风,恭敬而道,
“女君,无相阁已做下安排,无需朔望,事即可成。”
“此外,您吩咐的撤退黎民指令,已完成。”
“好。”
汀兰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快了,一切都快了。
她真是越来越迫不及待了。
话落,黑影消失不见,屋内又恢复成寂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