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成的指尖在宋韵身上流连,他只是用指尖轻轻触碰,仿佛带着燎原野火般,她始终无法接受这样的关系,却又被他拖着沦陷,她无法控制住身体本能的反应,最终放弃了挣扎。
她终究选择了堕落。
他与她不说什么话,除了两人发出的声音,房间里安静极了。
他们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霓虹看着彼此,两人之间只剩下男人与女人最原始的欲望,明明真正有交集不过近几个月的事,对方应该是陌生的,却又那么熟悉,熟悉到知道彼此的下一个动作。
宋韵在这一刻感受到他的灵魂,他带给她炽热,带给她汗水,她终于触碰到了天边那一抹浮光,她终于明白他有多么孤寂,多么枯竭。
他曾经无数次吸掉的猛烟,都是他克制挣扎的沉浮表现,在放任与禁欲中反复的人不止是她。
张尔成漆黑的眼里始终淡漠,面上并无多少失控的表情,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一颗心在触碰到宋韵的时候,颤抖得有多厉害。
他三十一岁的人生里孤独而空白,他从未真正拥有过什么,更没有想要贪图过什么,如今只是一个她而已,他为什么要克制,要隐忍。
他要贯彻到底的拥有,而不是永恒的失去。
他脑子里混沌闪过这些凌乱,将宋韵拥抱得更紧,他撬开她牙关,深深吻住她,如果前方注定是暗无天日的泥沼,他也要跟她一起沉入。
事后,张尔成摁亮了床头灯,橘黄色的光芒照耀在宋韵脸上,她的鬓发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脸颊上。
她双目涣散,还久久回不过神来。
张尔成将她煎鱼似的翻了个身,她吓了一跳。
张尔成没说话,只是抬手抚上她腰窝处那朵花。
宋韵感受到了,她愣了愣,羞愤得瞬间涨红了脸,她偏头看他,“这朵花到底长什么样?”
张尔成拿过床头的手机,征求她的意见:“要拍吗。”
“就只拍那朵花。”
张尔成拍下,将手机递给她。
她接过,就看见照片上那朵黑色的花。看不出是什么花,但花瓣很逼真,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一个胎记,更没见过这么逼真的胎记。
看得正入神,忽而听见张尔成说:“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