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喝嫖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那些个朝廷命官,有几个没有嫖过赌过?”
易欢望向她,问:“桃心,倘若是你,你能忍的下下去?他不爱我也就罢了,我只想好好过我的日子,可他……怎能如此胡搞?外边那些个女子也不知脏不脏有没有病,这回还是当着京中百姓的面,恐怕不日这事就要传的沸沸扬扬。”
“此事确实丢人了些,可二爷如今官居三品,那些人也只敢私底下说说,倘若是奴婢的话……奴婢是会忍下去的,如今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一切,奴婢是万不想放手的。”
“桃心,你跟我来这林府,已经一年了,你觉得来这林府后,有在易家时开心吗?”
桃心便不说话了。
前一年易欢不受宠,她在府上受到的刁难还少了?
以往在易家,有曹雅琴护着,易欢只要每日绣绣花弹弹琴读读书。
“可您在这府上,受了一年的苦,如今好不容易瞧着苦尽甘来了。”桃心说。
易欢垂眸,她拿起箱子里盘龙玉佩,犹豫了会,也放回了包裹里。
是啊,眼瞧着就要苦尽甘来,又闹了这一出。
如今有誓文约束都如此,倘若没有誓文呢?
等以后呢?等皇帝不再为她做主。
她真的苦尽甘来了吗?
林青裴急急忙忙走了进来,站到易欢跟前,他对桃心道:“你先出去。”
“是,二爷。”
桃心走后,易欢抬头,眼底无波无澜。
林青裴急道:“缘何收拾行李,你又要回易家吗?”
“欢儿,我求求你了,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不出去和人吃酒了,可好?”
林府的这些东西,她一样没拿,她只收拾了几件自个从易家带来的衣服。
她道:“郎君,和离书写好后,就送到易府来吧,我们好聚好散。”
林青裴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男人手劲大,易欢挣不开。
下一刻,他竟直接跪在了易欢面前。
“我二十一岁得武状元,这辈子除了陛下外,就没跪过旁人,欢儿,今日我求求你,莫要走,我真知错了,昨日我不该出门与同僚吃酒,倘若你气不过,可多打我几巴掌,我只求别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