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渊见他脸上真的带着担忧,他道:“绣衣使可不是你能当的,当绣衣使,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家破人亡。”
易铭张了张嘴。
晋渊道:“唯有无牵无挂,方可无惧无畏。”
“那、那之前给我们驾马车的季家姐弟俩呢?他们不也还有彼此嘛,也算不上家破人亡呀。”易铭道。
“那你可知,若是当真被敌人所抓,不用旁人出手,季家姐弟俩会第一时间结束自己的性命。”
易铭问:“不家破人亡就不行么?”
“你这小孩,方才要你杀人你都不敢,还妄想去当绣衣使?你可知那些绣衣使,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手上已经沾了多少条人命了?”
易铭茫然的摇了摇头。
晋渊轻哼一声:“劝你还是打消这心思,你好好考,别叫你姑母失望,考不上也还有其他路能走,绣衣使不适合你。”
易家父子皆是忠烈,上阵杀敌,满身荣光,他们的孩子自然也是一脉相承,不适合那种暗地里勾当。
虽今日易铭没能杀了姚良生,让他多少有些不悦,但易铭那番解释,倒也勉强让他认同了几分。
“姑母,今日就诗会就不该来参加,以后谁邀请咱们都不来了,谁知道会不会再有人包藏祸心了?”易铭对易欢道。
易欢说:“日后到了杏春居,到底还是要与他们打交道,也不必闹的太难看。”
易铭叹了口气:“真不想搭理他们。”
“还有那个陈明昌,总是盯着姑母你,那目光比蒋大哥你还要过分。”
晋渊挑了挑眉,“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