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你叔父和伯父也来了,你不肯见我和你伯母,可你的叔伯们总要见吧,总归是你的长辈,也是你父亲的兄弟。”
“如今你要嫁人,怎么能不和咱们说一声呢?那多生分?”
四叔母生怕闹的不太大,她冲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道:“让诸位见笑了,我们是易娘子的长辈,先前闹了些不愉快,不过总归还是有些情分在的,想来欢儿也不会太绝情,将我们拒之门外。”
院中,易欢正在侍弄花草。
季珍珍带话来说,立后那几日规矩多得很,又繁琐又累,还要四处奔波,让易欢这几日好好休息。
银枝不让她看书,说这是陛下的命令,看书不利于放松,离科考还有些日子,也不急于这一两天。
于是易欢便只能在院子里侍弄花草。
如今乍一听到她那几位伯父伯母上门,易欢忍不住笑了。
银枝问:“主子想怎么办?需要奴婢把他们轰走吗?”
易欢哪能不知道那几位心里打的什么心思?无非是看她即将飞黄腾达了,又想来吸她的血。
易欢说:“嗯,不见,让他们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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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枝走出大门,眸光微微一扫,冷冷开口:“易娘子说不见,诸位请回吧。”
王氏听此,当即双眼一瞪,说:“你是谁?我是易欢的长辈,让易欢来与我说话!”
银枝拍了拍手,顿时执着棍棒的家丁走了过来。
她道:“若诸位劝不动,那就只能动粗了!”
王氏后退了一步。
“你反了天了!敢这样对我!”
“你不过一个卑贱的婢子!若是以后欢儿做皇后,我就是皇后的叔母!谁给你的胆子与皇后的叔母这样说话!”
“大家快来瞧瞧啊!我身为易欢的长辈,好心带礼上门看望她,却没想到她府上的婢子竟这般刁难我!大家快来瞧!快来瞧!瞧瞧这刁奴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