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从萧越身上找自己的优越感。

可如今经年未见,那个小时候跟他相比不值一提的废物,竟好似处处要比他强了。

可惜,贱种永远是贱种。

从他母妃在宫宴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自己的儿子是外面的野种然后跳湖死了个干净之后,萧越他就永远不可能有超越自己的一天。

自己的母妃是中宫皇后,岂是这贱人可以比的。

如今宫中皇子凋敝,他的太子之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自己也是糊涂了,竟下意识拿这贱种和自己相比,岂不是自降身份么。

萧澜想到此处,刚才被萧越的气势唬住的胆量又重新回到体内。

他一把抢过身侧武卫的长矛,粗长的棍子就要向萧越身上打去。

“你胆敢和本殿下这样说话,看来是被东芜公主日日折磨得皮肉渐厚,不挨打就不甘心吗?”

萧越听到那四个字,原本平静的眉目霎时笼上一层怒意。

萧澜捕捉到萧越面上神色的变化,更加得意地一笑,“怎么,被我说中了?脸色这么难看?看来是没把东芜公主伺候好,挨了不少打吧?”

萧越的眉拧得越来越深。

他在这一年内在南樾军中,一边平定北齐边境兵乱,一边翦除军中奸细,闲下来时就去雪原跑马猎鹰。

为的就是将前尘往事掩埋在心底。

可他极力不愿提及的人和事,此事猝不及防被萧澜挑起。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萧越那狠戾的目光将萧澜吓到后退两步,心中却是愤愤——什么时候着贱人竟敢这样瞪着自己了。

萧澜更加恼怒,手中的长矛全力打下,却被萧越毫不费力地一把抓住,然后反手一推.

萧澜被这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得便向后跌去,狼狈地坐在了地上。

等到萧澜从地上回过神时,那长矛已经断成好几截。

他抬头看,萧越已经恢复了方才那种平静无波的神色,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温和地居高临下盯着他,开口的语气也更加柔和。

“这一招,我接下了。不知以后能不能接下我一招呢,我的好皇兄?”

萧澜正要起身,发觉心窝被方才萧越那一掌伤得不轻,一口血呕在石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