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将衮州、茨州的五十万兵马都派给我吧。”

南樾帝闻言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你说什么?”

萧越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南樾帝,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下来,“我说,我要衮州,茨州的五十万兵马。”

南樾帝猝然起身,掀翻了面前的御案,怒吼道:“孤看你是脑子坏了,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给我押入牢中。”

良久,回应南樾帝的只有静默。

不好的预感在南樾帝心中渐渐浮现,可他仍旧不相信。

面前这个人,悄无声息从东芜回到南樾皇宫,就算要谋反,以他这卑贱之身,何人会服他?简直异想天开。

“哦~忘记说了,父皇。”萧越轻笑一声,“这兵符是我赐给你的机会,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若你主动交了,我还能给你个体面。”

看着面前笑得阴恻恻的萧越,南樾帝那双浑浊的双目中渐渐浮现出惊惶,却还是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孤倒是要听听,你要如何行事?”

南樾帝一甩袖子,对着殿外朗声道:“禁军何在?将七皇子萧越即刻绞杀,不必押入牢中了。”

殿外一阵兵戈声响过后,一队着禁军甲胄的卫兵进殿来。

南樾帝见状立时指着萧越道:“动手啊,等着孤亲自动手吗?”

萧越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看着,半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太蠢。”

看着进殿来但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的禁军,南樾帝勃然大怒,“今日都疯了不成,难道要孤将你们的脑袋一个一个都砍下来?”

萧越猝然抽出身后禁军的长剑,直指着南樾帝的眉心,方才因为盛怒不停地指着禁军叫骂的南樾帝霎时安静下来。

他声音颤抖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流连在禁军与萧越之间。

“你...你们...你们怎么能?”

萧越的剑尖贴着南樾帝的脸颊往下滑,笑道:“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南樾帝吗?太子、四王、八王、十王都死了,他们死的的时候你很得意,你觉得无人可以撼动你的地位,一心想要将皇位传给那个和你一样蠢的六王。”

“所以近来南樾越来越乱,因为你的好儿子都死了,朝政无人,那个被你保下来的六皇子完全是草包一个,连御前禁军早就是我的人了也发现不了。”

萧越的剑在南樾帝停在脖颈处,冰冷的刀锋让南樾帝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