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沈晚都没怎么看见萧越,一个人颇为自在。
心宽体胖,整个人便不像之前那样瘦成薄薄一片,脸上气色也好了很多。
傍晚时云霞舒卷,沈晚坐在廊下惬意得紧,忽然就觉得手中端的茶倒有些不解风情了。
此情此景,该小酌一番才对。
沈晚记得萧越是爱饮酒的,这殿里就有现成的可以拿来喝。
沈晚在那放酒的地方挑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精致的青釉酒壶,揭开后凑近闻了闻。
闻起来一点儿也不烈。
而且看起来就很雅致。
就它了。
沈晚斜倚廊下木栏,举起小巧的酒盏对天际的余晖举杯,唇角有抑制不住的笑容。
“一路走来真是辛苦了,沈绵!”
“敬我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一杯!”
沈晚将酒盏凑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酒水入口便有清香,倒不像酒了,像是什么果汁。
萧越竟然还喝这个口味的?
沈晚觉得有些好笑。
那清香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在最后一缕残阳消逝时,沈晚勉强认得了去榻上的路。
只是眼前的景物总是重叠在一起,又模糊得很。最后的理智让沈晚爬到榻上时蹬掉了脚上的绣鞋。
萧越回到殿中时,正殿黑灯瞎火,一丝光亮也没有。
月光照得榻上之人的身形玲珑有致地起伏着,绵长的呼吸声细微可闻。
萧越站在榻前看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沈晚感觉自己像一叶孤舟漂浮着,整个人没有着力点。她睁开眼睛时,周围昏暗一片。
她好像…在什么地方做婢女,可是为什么自己在躺着没有干活呢?
不行。
沈晚摇摇头。
得找些活干,不然会被扣掉月俸的。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拿到月俸了。
这个时辰,天已经黑了,主家在做什么?
定然是在准备沐浴就寝了。
她要去添水。
沈晚跌跌撞撞从榻上爬起来,白嫩的足踩在软毯上,全凭着肌肉记忆往浴池走。
浴池中。
靠在池壁上的萧越双眸紧阖,脑内思绪沉沉。
水洇没他的胸前,明亮的烛光将沿着皮肤肌理滚动的水珠照得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