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平静的声色中,沈晚读出了萧越的执念。
血浓于水的至亲,是害他深陷泥沼的罪魁祸首。
而他在世间踽踽独行一程,即便已攀上权力之巅,心里也始终盼着有人能在深夜为他留一星灯火,对他说——你回来了。
那是对家的执念。
那一瞬间,沈晚尽数对萧越感同身受。
她推开他的手滞在半空,终究化成轻柔的一抚搭在萧越胸口的位置。
两个世界漂泊不定的灵魂孤独地相拥,竟也能生出几分温暖来。
“沈晚…”
沈晚第一次听到萧越用这样依恋的语气唤她的名。
莫名地,沈晚感觉心里一软,她抚在萧越左胸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回应。
“陛下想说什么?”
“你说,你在这里。”
“我在这里。”
“你说,你会一直陪着我。”
沈晚的指尖不自觉地一缩。
“陛下,这世间没有谁会一直陪着谁。何况你我之间,本也不是互相陪伴的关系。”
萧越将头埋在沈晚的肩窝中,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我不想听你的道理。”
覆在沈晚肩背上的手骤然用力,箍得她生疼。
“你说啊!!”
“陛下!…”
萧越的齿尖掠过沈晚的锁骨剐蹭着,暗含着威胁。就仿佛沈晚不说,他就会从那纤细的脖颈处咬下。
“说!”
“啊!我会呃…一直陪着陛下。”
锁骨处传来刺痛,沈晚惊喘一声。
“不要…”
可萧越仿佛闻到了血腥气便骤然发狂的野兽,根本没有一丝理智。
他的鼻尖在沈晚的长颈上绕着圈儿,仿佛巡视领地一般,在每一处都用齿尖留下痕迹。
“ 陛下!!陛!”
颈上的痛感盖过了痒意骤然加剧。
“叫我萧越。”
“宫中…怎可直呼…陛下名讳。”沈晚被萧越磨得气息有些发颤。
“我现在才是这里最大的规矩,我让你叫,你就乖乖叫。”
滚烫的手示威般地掐住沈晚腰上的软肉。
“萧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