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沈晚被萧越软磨硬泡地无法,竟也逐渐习惯了晚上或者午间小憩时身旁多躺一人。
每回安歇看见爬床的萧越,沈晚也懒得再抬一下眼皮子亦或是多说什么。
萧越也捏准了沈晚心软,同榻而眠时还总拉着她絮絮叨叨讲话。
他的手爱捏在沈晚的后颈上,每回不轻不重地揉着,不消一会儿便让沈晚的困意更浓了。萧越依然爱在她耳边说话,声音是他刻意压低了的,催得她更困。
到了最后,沈晚迷迷糊糊间应了萧越什么自己也不记得。
只第二天萧越拉着她的手十分委屈地说——怎么反悔了,你昨日应过我的。
起初是让她喂他吃几块点心,然后是让她给他做一碗面,到后来就成了要她抱着他睡一整晚。
眼见着萧越越来越得寸进尺,沈晚夜里便也留了个心眼子,萧越说什么也不应了,只捏捏他的手心就算作罢。
只是萧越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些天了,总不见大好。
沈晚一心想着等着萧越见好了再琢磨自己的去向,如今看着恢复得如此之慢的萧越,沈晚也不禁有些疑惑。
从前萧越肩头的伤都深可见白骨了也不见这般,养了快十天了还丝毫不见起色。
难不成伤了心脉?
沈晚又摇摇头,即便伤了心脉,医官也比她懂得多,如何调养,医官自然有齐全的法子。
只是她实在有些好奇,夜间医官来换完外敷的药后,沈晚便留了一人在殿中问话。
“陛下的伤为何总不见好?可是伤了心脉?”
沈晚和萧越坐在同一方,中间放了方檀木半圆桌。
沈晚问话时,萧越若无其事端起了桌上的茶盏撇了撇浮沫。
医官低着头跪在殿中,想看一眼上方却又不敢。
盏盖与杯身相碰,声音有些悦耳,那医官一个机灵,立即回道:“这...呃这...倒是不曾伤及心脉。”
沈晚点了点头,又问:“既不曾伤及心脉,为何还恢复得如此之慢?”
那医官一时拿不准怎么回话,支支吾吾半晌,只听上方一声沉闷地搁下茶盏的声音。
萧越颇有些和颜悦色地望着下方跪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