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目光移到沈晚发间,那只绒花簪上的蝴蝶因为她摇头的动作轻颤起来。
真好看啊。
他看着那振翅欲飞的蝴蝶,忽然发自内心地高兴起来。
戴了他的簪,就是他的妻了。
哈…
沈晚,是他的妻。
沈晚,是萧越的妻。
萧越在在心中反复嚼磨着这几句话,心头荡开难以言说的甜蜜。
至于…她今夜答了什么,重要吗。
反正她早已经在她手心里了,挣不脱逃不得了。
萧越的眉宇间缓缓浮现隐秘的愉悦。
他发现沈晚发间的蝴蝶逐渐停止震颤后,便伸出手,在她微微惊疑的目光中拨弄着那簪子。
还是颤起来,好看些。
回到殿中已经亥时三刻,加之今日走了满满一条长街,沈晚在铜镜前散发髻拆首饰时,眼皮子已重得快抬不起来。
只是她留心了萧越为她簪的那支绒花簪,特意没将它与寻常首饰放在一起,只等明日寻个精致些的盒子。
原本她只打算带些能平淡过日子的银票与铜钱,首饰便尽数不带了。
宫中华服即便是最朴素的,出了宫也是惹人注意的,衣物也不需带。
所以本该一身轻的沈晚,突然有了一份挂念。
一夜酣眠,待沈晚醒来后萧越早已起身忙事去了。
窗棂外暗沉的,不见晴曛。
想来只是昨天天公放晴,不多时又要落雨了。
沈晚摇了摇头。
一下雨无处可去,殿内沉闷,若是在这离别之际听雨,又觉得凄凉。
沈晚百无聊奈描了一日字帖,总觉得心静不下来。
没成想傍晚时萧越便回来了。
他身上沾了雨汽,进了殿只微微搂了搂沈晚便放开了。
“用过膳了吗?”
沈晚摇头。
往日萧越让她不要等他,只是今日时辰还在早,又平平消磨一天没什么饿的感觉,所以现下也还没有用膳。
萧越挥了挥手,“那便传吧。”
等到宫人上齐了菜,坐在桌前的沈晚才忽然觉得有了几丝饿意。
刚沐浴完的萧越散着发坐在沈晚对面,一直给她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