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沈晚踢着双脚,指尖紧紧抓住身下的软毯,开始往后缩。

但那无济于事,她另一只脚也被萧越轻而易举地剥去了罗袜。

双脚套上圆环之后,她感觉黑影压了过来。

然后她手腕上的锁链便被解开了,但还未等她生出什么喜悦来,腕上又被套上了新的圆环。

片刻后,她发现手间的锁链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短了。

沈晚往前扑了扑,扑进眼前黑影的怀中,她紧紧攥住萧越的衣襟。

“阿越,你放了我吧。”

“你已经锁了我两个多月了…难道还不够吗?”

萧越的指尖在沈晚修长的雪颈上摩挲着。

小主,

“不够。这一辈子都不够。”

沈晚的手脚有些发凉。

她感觉萧越忽然环住了她,然后束缚在她脑后的绳结在慢慢松开。

萧越的唇贴在她耳畔,缓声道:“阿晚,你很快就可以看见了,你不开心吗。”

意识到萧越要为她除去眼纱后,沈晚心中的恐惧又被即将能视物的喜悦重淡了一些。

“记得慢慢睁眼,否则会被刺伤的。”

红绸一点一点松开,萧越的手蒙在沈晚的眼睛上。

骤然感受到光,沈晚的眼睛只睁开一条缝便溢出了泪水。

但好在有萧越的手帮她半掩住光线,眼睛才不至于被刺痛。

她只能将眼睛睁开一点点,只看得到面前的方寸之地,所以视线中只容得下萧越的脸。

朦胧中,那张脸更加俊美,眼尾的红痣也更加惹眼。

沈晚盯着萧越的脸看了半晌。

待沈晚准备伸出手去描摹萧越的眉眼时,慢慢恢复的视线中,她看到的景物让她当即愣在原地。

她和萧越正处在一只巨大到堪比殿宇的金笼中。

笼壁上雕满了精致的花纹。

细看之下,那花纹中是一个女子,或颦或笑,身姿纤弱如柳。而每一副壁画的衔接处,都镶嵌了一颗夜明珠。

无数的红玉髓,月光珠被金线挂着从笼顶坠下,将空泛的金笼上空点缀得无比华美。

而随着那些玉石玛瑙一同从笼顶倾斜而下的,还有四根细长的金锁链。

锁链的尽头,是她的脚踝和手腕。

她所处的地方,更本不是什么柔软的床榻。

而是铺满了银狐绒的金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