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的呼吸一窒,她好像真的要碎了。
萧越用大氅紧紧拢住沈晚,又折下腰身吻去她的眼泪。
“我不会放你走的,就算是碎,你也要碎在我的怀里。”
*
夜里,沈晚发起了高烧。
梦里她没做什么鲜血淋漓的噩梦,也无关对未来的预知。
初时是父母与她一起缩在严冬没有暖气的出租屋里一起看窗外的烟花。
后来是东芜公主殿那方小苑中,萧越抱着从树上失足跌落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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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一切都还没有开始,或者说一切美好本该刚刚开始。
沈晚这场高热烧了足足两天两夜,萧越传遍京城名医,用了什么法子都不管用。
但好在第三日时,沈晚额上滚烫的温度终于退了下来。
沈晚看见萧越眼底的乌青,别开眼问道:“我睡了几日?”
“两日。”
两日,怪不得。
她将曾经那些美好的时日在梦中又完完整整经历了一便。
怪不得她睁眼看见周围是何模样时,会生出一种不如再也不醒过来的想法。
沈晚看一眼萧越吹凉了送到她唇边的粥,怔了片刻才伸出手将他的手推开。
“我没有胃口。”
萧越温声哄着她,“好绵绵,不吃饭病气还会入体的,你若吃不下太多,吃一两口也是好的。”
沈晚缓缓低头,看着萧越重新凑到她唇边的小勺,有些麻木地张开了唇。
萧越哄着她,两勺又两勺,一碗粥总算见了底。
沈晚双手抱膝缩在一角,缓缓道:“阿越,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萧越为沈晚擦着唇角的手顿了顿。
“好,那我出去。”
萧越起身时,忽然感觉自己的衣袖被抓住,他回头看,沈晚苍白的指尖正抓着他。
她仰着头看他,“阿越,这些夜明珠好亮,有什么法子可以把它们遮起来吗?”
“太亮了,我好害怕。”
萧越不知按动了哪里的机扩,笼壁上的夜明珠都翻转了一个面,敛去了光芒。
笼内顿时漆黑一片。
萧越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沈晚的耳畔只有潺潺的流水声。
她抬头望向远处那缕微薄的天光,忽然没由来地开始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