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团团那样。”
“但团团又太胖了,爬树都爬不上去了。”
沈晚对着那只雪白的小猫絮絮叨叨念着,眸光黯淡一瞬。
她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手上怔然一松。
那只小猫便毫无征兆地落在软毯中打了个滚,它站直了后又自顾跑去扑地上的锁链。
“团团…团团…”
沈晚脸色苍白地低声呢喃着。
萧越的手臂揽紧了她的肩,“阿晚,团团是谁。”
“团团…阿婆…”
沈晚忽然仰头,双手攥住了萧越的衣袖。
“阿越…我要去见阿婆…”
“我还没有给她说我已经走了,她会很担心我的!”
沈晚双眸中满是担忧,将萧越的衣袖攥得越来越紧。
“就在梧桐巷子里,很近…很近的,阿越…”
“阿越,很近的……”
萧越掰开了沈晚隔着衣物都将她自己掐出红痕的手,复又拢在手心中。
“你在南樾,这里是南樾。”
“南樾…?”
沈晚茫然重复了一遍,眼泪忽得扑簌而下。
萧越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离开锦州时,我遣人带了信物给阿婆,说你家中长辈的昔日好友将你接回家去了。”
“阿婆听到你会过的很好,她已经放心了。”
沈晚将脸埋进萧越怀中,“那春夏呢,巧慧呢,她们又在哪里?”
“你以前朝公主的身份薨了时,她们要为你殉葬,我将她们遣散出宫了,天大地大,总会有她们的归宿。”
“那…阿凝和江辞呢。”
萧越的手滞住,眼泪的温热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衫。
萧越蓦地想起那日锦州江宅中的场景。
他挥了挥手想结束那场闹剧,暗卫从四面八方而来,满庭刀光剑影。
江辞就站在被刀锋所指的中心,月光在刀刃上反射出的寒芒将他一贯清冷的面色照的愈发霜冷。
江辞他明明就快死了,他明明就快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