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天黑了吗?今日已经要过去了,我不知道。”沈晚缓缓道。
“先喝点水。”
萧越将茶盏递至沈晚唇边。
沈晚摇了摇头,“可我还是没有胃口,连水也不想喝,明日再说吧。”
萧越便又柔下声音来哄。
“阿晚,只尝一口,若还是吃不下,那便不吃了。”
沈晚忽地转头盯着萧越。
萧越只以为她松口了,便搁了茶盏将吃食递至她手边。
下一秒,沈晚一挥手将萧越手中的东西尽数打翻在地。
碗盏落在软毯上,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沈晚盯着那碗盏,只觉得方才心底浮现的怒意越来越甚。
为什么连砸个碗都砸不碎,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在让她逆来顺受。
“我重新传膳…”
“我现在吃不下也不想吃!!为什么要逼我?!”沈晚大声道,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下一瞬,沈晚忽然拿过落在软毯上的碗盏,猛地向笼壁砸去。
刺耳的声音响起,瓷片迸溅开来。
沈晚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仿佛这样才能让她内心的焦燥平息一些。
萧越静静坐着,看着沈晚将碗盏滞出去。
只要不伤到她自己,他一贯不介意沈晚拿这些死物出气。
也许这样才更好,至少不会压抑着自己。
第一只,第二只……
沈晚将桌上的碗盏统统砸了个干净,但仿佛还不够。
她在满地狼藉中向前走了几步,捡起地上的碎片复又扔出去。
但只扔了一片时,她的双手就被匆匆上前的人攥在手心中。
“会伤手。”
但沈晚极力挣脱着萧越双手的钳制。
看到沈晚用力到眸中已经浮上血丝,萧越才有些怔然地放开了她。
“萧越,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你是沈晚,乳名唤作绵绵。”
“她早就死了!她也该死在那场车祸中!”
“不是…我不是沈晚,当初我折辱你,当初我要嫁的人是江辞……”
萧越的瞳孔猛地颤了颤。
“我做的事与她有什么两样?”
萧越将手臂虚虚地环在近乎摇摇欲坠的沈晚身侧,颤着声音问道:“她是谁?”
“她是我啊,她就是我…那我呢?我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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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被人当成公主的替身,也如同毫无本心的木偶一般在公主的言语下去活着。
公主从前做的事她做了,公主想做的事,她也代她做了。
可这些事,都并非出自她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