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沈晚拨了拨额角被风吹乱的发。
“看到了吗沈晚,金枝玉叶该是这般,从前公主的身份你不好好用,如今得了个后位,本宫便教教你,什么叫做金尊玉贵。”
“你以为我不知该如何做金枝玉叶吗?”沈晚见她顷刻间便又杀了几人,声音一时颤抖。
“你没有腰牌,他们盘问你本就是分内之职,你这不叫金枝玉叶,这叫滥杀无辜!”
公主轻笑出声,慢条斯理道:“说什么呢沈晚,这人,可是你命人杀的~”
沈晚感觉血气上涌,偏偏又被禁锢着不能动弹,一时觉得更加心死如灰。
阿越,不要来见我…
不要来…
可是近乎绝望的期盼注定是无望的,沈晚去而复返的消息传到萧越耳中,让他觉得耳边似有惊雷炸开。
良久,他只是怔然地坐在地上,一头墨发遮去他布满血丝的眼眶。
“你说什么?”
“不可能…怎么会呢…”
浓重的酒气萦绕在暗沉沉的殿内。
萧越瘫坐在满地的酒坛之中,他茫然地抬头,看向来传话的人。
“陛下,凌大将军说,娘娘的确已快至殿前了。”
萧越如同疯了一般,挣扎着从地上起身。
他穿着薄薄一层玄黑的中衣,赤足踩在冰凉的地上,跌跌撞撞地奔至殿门口。
他一眼看到了熟悉的身姿。
他的酒量一向很好,但自从沈晚走后,他便在这里喝了一夜的酒,喝到看不清眼前的一事一物。
可他好像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
他的阿晚,终究没能忍心抛下他一个人。
他就知道,她的阿晚是天下心肠最好的人,她向来都对他百般心软。
直到沈晚的身姿施施然走到他面前时,萧越才堪堪回神。
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欣喜,定定凝望着沈晚,仿佛下一秒她又会消失一般。
“怎么穿得这么少?”萧越牵着她的手将她拉入殿内。
沈晚却挥手挣脱了她,可越是这般,萧越便愈发不安,他铁了心要将人狠狠地揽入怀中。
失去的感觉真的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