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畔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忍不住再次叮嘱傅夜朝道:“阿钟,你可千万别玩过了。”
傅夜朝胡乱点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潘畔:......
你有分寸就怪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阻止不了傅夜朝,只好伸手探了探慕汉飞额上的温度,见未发热,这才放心退出了营帐。
翌日
潘畔不放心慕汉飞,卯时一刻便去了两人的营帐。他刚到床前,而傅夜朝也落下最后一笔。
傅夜朝放下纸,揉着手腕看向潘畔,“阿楚,起得好早。”
潘畔走到床边,伸手探了一下慕汉飞的体温,见他没发烧这才送了一口气。他坐在床沿,拿起那厚厚的一沓纸细细翻看,“你今晚都在忙这个吗?”
傅夜朝轻轻打了个哈欠,歪头看向一脸熟睡的慕汉飞,嗯了一声。
潘畔见每页纸内容都一样,便知傅夜朝想做什么,他把纸放在膝上,叹道:“你可不是给唐练找了个小麻烦。”
这纸一旦发出去,势必引起言官的注意,届时必定在朝堂之上弹劾唐练,而巩家见自己的人被欺负,可肯定会为唐练辩解。
巩家这么一下水,部分言官自结成党群起而攻之,双方人马定吵得面红耳赤。
可纵使如此,两面受夹的却是唐练。这件事正如预想般闹大,那唐练可真是够头疼的了。
傅夜朝抬头看向潘畔,道:“阿楚,那你干不干?”
潘畔的余光不可遏制地落在慕汉飞的背上,见那触目惊心的伤,断肠难捱。
他握紧了手中的纸,利落道:“干!”
牧征鸿刚准备掀帐,就碰到即将要出营帐的潘畔。
“阿楚,你起得好早啊。”
潘畔点了点头,把怀中的纸全部塞给牧征鸿,“不早了,我都熬好药做好饭递给阿钟了。好了,废话不多说,你去房间换一身便服,我们两个出去一趟。”
牧征鸿抱着怀中的纸楞了一下,还未楞完,就被潘畔拉走。
牧征鸿急色轻声道:“阿楚,我还没吃早饭呢。”
潘畔从怀中掏出油纸包塞给牧征鸿,“我从厨房给你顺了肉包子。”
牧征鸿被迫褪下铠甲换了一声便服,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再次被潘畔拽着偷偷离出会稽大营。
牧征鸿环顾了一下四周,悄声问道:“阿楚,我们这是要做坏事的吗?”
潘畔点了点头。
牧征鸿再次问道:“何钟那个臭小子让我们做什么?”
潘畔轻声回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