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志轻轻咳嗽了一声,说:“赵副营长,就不用去麻烦了栓子营长了吧?”
齐国志是当前夫子山职务最高的人,而且就在面前,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当面汇报。赵鹏举也不是因为县官不如现管,副营长只听营长命令,还是不想让齐国志掺和这事。
而弄了这么多银元、金条,如果上级怪罪,至少功过相抵,他和栓子都扛得住……再说,在栓子和赵鹏举眼里,这根本不叫事,大不了降职,接着当连长和副连长。
想到这里,赵鹏举嘿嘿笑着说:“你说了,你要听指挥。”
“可我还是参谋长,我命令你这么做。”齐国志说。
“我说了,你要听指挥。”赵鹏举又强调说。
“我说了,我是参谋长。”齐国志也强调说。
“你要这样,以后我不带你来了。”赵鹏举说。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行吗?”齐国志恳切地说。
赵鹏举哈哈笑了:“行,就这点屁事,咱们也不用争来争去。”
齐国志也笑了。这三十多头二狗子,本就该死,对于这么多钱财来说,的确不比放屁大不了多少的事。
而且,还不止枣行里的钱财。
据可靠情报,马大炮除送给鬼子五十万斤粮食外,其余一百五十万斤,全部卖给外地一个富商。粮食还在马家桥,正准备起运。其卖粮的钱,买家已经预付八千银元,其余转成鬼子军票,从银行汇款。马大炮已把卖粮所得银元,还有藏在马家桥的钱财,一起转移到城东李王庄。两个地方的财物,今晚都一起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