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尸体今天已经烧了,死了的兄弟,也都送回了家,最晚明天下葬。往后就是有人说,就是死无对证。而且,咱们班长、排长都注意自己手下兄弟,这个时候不能刁难任何人,把每个兄弟都当成亲兄弟。”
“告诉兄弟们,山里八路已经知道咱们杀了鬼子,往后对咱们肯定客气,但有谁去告密,咱们不仅一致说他是神经病,他的下场会比马大炮还惨,到时八路军武工队会凌迟了他!”
“我张云广也请每个兄弟放心,这事是我带头干的,就是被鬼子抓住,也是我张云广一人顶上!”
“连长,往后怎么办,咱不能一直当二狗子吧?”一排长问。
“说的对,咱们不能一直当二狗子。”张云广挥手说:“我正在琢磨,咱们找个合适机会,进山当八路,但请兄弟们不要着急,若是咱们再杀它三十个鬼子,就是进了山,咱们也能昂着头走路。”
听着很不错。反正继续当二狗子,不是被鬼子欺负死,就是被八路军打死。而且,他们都已听说,昨天增援马家桥时,春藤举命令鬼子逼着二狗子,去趟雷。在鬼子眼里,二狗子就是狗,不是人。
兄弟们放心下来,正要散开,二排、三排的也要返回自己炮楼。忽然,站岗的兄弟跑来报告,营座来了!
干掉鬼子,是马大富的命令,兄弟们并不知道,还一阵慌张。都聚在这里,肯定是出了大事,恐怕会引起马大富怀疑。虽然是自己营长,平日里也像兄弟,但打死鬼子可是天大的事,若被马大富知道,天恐怕就要塌了下来。
兄弟们都看着张云广,张云广摆手:“放心,就是营座知道,也一定会替咱们担着。何况,咱也不告诉他。”
正说着,马大富大踏步走进炮楼,看着二连班排长都在,爽朗地笑道:“哈哈,各位兄弟都在啊。”
众人立即起立,立正站好:“营座!”
马大富亲和地摆手说:“都回吧,东边皇军、保安军,和八路军、国军打的都开了锅,咱们很快就要戒备,都小心着点,鬼子一个大队会协防咱们。”
“是!”众人答应一声,又看一眼张云广,纷纷离开。
机警的张云广已听出马大富话音,于是请马大富到自己屋里坐:“营座,我还有两根雪茄,一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