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
“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贺浔低笑,搁下手里的笔,认真看她,“嗯,我确实在看你,我承认了,那你呢?”
“……”
苏衔月扯过被子盖在头上,佯装睡觉。
说不过,
根本说不过他。
她闷得难受,心里又乱,根本睡不着,借口出门打热水,抱着保温杯就离开了病房,贺浔皱了下眉,冒冒失失跑出去,连个外套都不穿。
他放下稿纸,拿了外套追出去。
而一直没走的任一鸣本打算追上去看看情况,在路过病房门口时,房门虚掩着……
瞥见了放在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与一叠设计稿纸。
那是……
贺浔的设计手稿!
他的手稿在圈内都能卖出高价,寻常更是很难见到。
任一鸣咬了咬牙,推门走进去。
看了眼手稿,不愧是行业内公认的大佬,这设计图他怕是再努力三十年都未必赶得上。
干设计这一行的,你勤奋努力,最多就是设计出一些中规中矩的东西。
要想崭露头角,天赋很重要。
在天赋面前,勤奋显得一文不值。
那一刻,任一鸣真切地意识到自己与贺浔间的差距。
——
另一边
贺浔与苏衔月回到病房时,屋内已然空无一人。
不敢逼她太紧,这一夜只安静画自己的设计图,苏衔月被搅得心烦意乱,有些睡不着,借贺浔电脑看了会儿设计类的课程,瞥见他的设计图,还愣了下:“你在设计博物馆?”
“是收藏馆,已经在施工,有些细节需要修改。”
“你的设计图,对方都不满意?施工还要改,你这个甲方爸爸真难搞。”
贺浔低笑,“确实难搞。”
苏衔月清了下嗓子,“我明天出院,应该会跟师兄回家,他那边我拒绝不了。”
“好。”
贺浔此时倒是好说话。
苏衔月直至后半夜才睡,听到动静,迷糊有意识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帮自己掖被子,伴随着熟悉气息的靠近,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眉心、唇角……
随后,她听到门被轻轻打开又关上。
睁开眼时,贺浔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