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老松树惊得仅剩的几根松针都掉了:
“怎么都是、九次?”
蒋狮子咽了咽口水,抓了抓新生的手臂:
“我他娘的也不知道……”
欧雷的眼神终于有了些变化,轻声“哦”了一下,随后无所谓地摇摇头。
百多个九次而已。
薛无罪枣核的脑袋晃了晃,一掌拍在虚空,发出刺耳的声响。
诡异的阴风从四下里凝聚,冰凉刺骨的寒意笼罩,瞬间一个灰色的巴掌印出现在眼前。
下一秒,灰手印突兀消失,薛无罪狭长的眼睛却死死盯住了徐放。
擒贼先擒王。
一道黑白色的刀光竖直劈下,虚空中传来一声刺耳的撕裂声,那道灰手印突然出现,已然从中指切成两半,嘭的一声炸成无数灰色烟雾。
嘎帅持刀的身影笼罩在灰雾当中,引来薛无罪得意的笑容。
当灰雾散尽,长长的黑白毛发铺满地面,嘎帅光着屁股打了个哆嗦。
“我草,脱毛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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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英雄出我辈,我他妈的全干废!”
般般惊呆:
“不好,嘎帅要暴走!”
一身粉嫩的嘎帅双掌在刀柄一合,顿时一把黑白大刀分为两把,一黑一白,宛若旋风般冲向薛无罪:
“大风起兮,头飞扬!”
薛无罪带着嘿嘿怪笑,双臂柔若无骨如同两条毒蛇,身形晃动之间诡异地冲入嘎帅的黑白刀风之中。
“中!中!中!”
几声清脆的皮肉响声过后,薛无罪一个翻滚落到后方,面带讥笑看着嘎帅。
嘎帅收刀,低头看着肚皮上的三个灰色掌印,突然腐蚀出三个窟窿。
熊猫不解地挠头:
“你跑啥?就中了这?那我也中了……”
薛无罪呆住,随后惊恐地低头,肚皮上的一条血线缓缓裂开,他急忙用手拽住两边,鲜血滚滚:
“你,你不是人……”
嘎帅点头:
“当然喽!——他妈的头飞扬!”
身形猛然暴起,手中黑白双刀交叉,瞬间从薛无罪的颈部划过,一颗枣核脑袋飞上高空,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
熊猫冷哼了一声,双刀合成单刀,扭头回去收拾掉落的一身毛。
本帅虽然叫不器,但我的本质还是器啊!
啥时候仙器流过血?
浑身肌肉的巴兹克看着喷血的脖子手心痒痒,回身拽住了老松树的袖子:
“老哥,你这伤一时半会好不了啊……”
老松树摸着裂开的脑袋,感觉庞大的生机正在缓缓愈合伤口,头顶上一根又一根嫩嫩的松针也开始生长,头上又绿了,感觉挺欣慰:
“没事,很快就能好……你这是干嘛?”
巴兹克从针线小包里拿出闪烁着寒光的手术刀,抓着老松树的迎客松就要攮:
“很快的,老哥,我给你切开再缝上好的快,那边脑袋掉了我又不能缝,手痒啊——别动!”
这边,欧雷罕见地皱了皱眉头,黑铁般的身躯终于移动了。
轰轰轰!
三声巨响,三重青铜巨钟炸裂成无数碎片,化作青色光芒消散。
露出里面奄奄一息的何日,浑身鲜血淋漓,几乎要被巨钟镇压而死。
灯芯和尚的额头裂开一丝缝隙,流下几滴青色的血液。
薛无罪的尸身和脑袋都坠落了尘埃,欧雷看了一眼,随后伸手一招:
“即便是落入尘埃中的生灵,你的生死也只能由我掌控!”
“神赐旨意,生死转换!”
薛无罪的尸体被吸了上来,脑袋接在了脖子上,随着欧雷的话语,他的眼睛竟然再度睁开了。
薛无罪站起身来,后怕地摸着脖子,随后满脸虔诚地跪下:
“多谢欧雷陛下!”
场面一度变得非常诡异。
老麦肯更是惊得一蹦三尺高,指着欧雷:
“不可能的,逆转生死,没人能够做到!”
“天道也不行!”
欧雷拍着胸膛,神色狂傲:
“天不行,但是神可以,我也可以!”
徐放若有所思地看着欧雷,哼,装神弄鬼。
欧雷的后方,突然空间像镜面一样破碎开来。
一团墨色闪现,沉重至极的石棒迅雷般砸向欧雷的后脑勺!
是不是那么神,你死一次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