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请问您有事吗?您还在吗?”护士台问了几句后,便被新打进的电话给挂断了。
霍行舟紧握着手机。
他几乎像是被冰冷的海水淹没,窒息。
“老陈,去海城市人民医院。”他轻轻开口,眼底满布红血丝。
“是,少爷。”
老陈踩下油门,提快了速度。他绕了近路,直接往医院开去。
车子停在了海城市医院的门口,老陈说道:“少爷,那是太太和小姐,她们也来了。”
杜鹃挽着霍思娇的手,着急忙慌地往里面走。
霍行舟稳住声线说道:“你先去停车。”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远远地跟在了母女身后。她们的目标很明确,直奔住院部大楼。
杜鹃一脸焦急,埋怨道:“这种时候,也不知道你哥哥到底去哪里了?我早上给他打电话都是关机的。”
霍思娇冷哼了一声:“昨晚庆功宴,许星落也去了。我听爸说哥哥喝醉了,他们是一起离开的。我就怕哥哥一时糊涂……现在音信全无。”
“你爸也真是不负责任,怎么能让许星落接近你哥哥呢?她鬼主意多,没准就使坏。今天还说宿醉头疼,连医院都不来。”
“呵。”
霍思娇不满地嘲讽道,“就怕今天哥哥和许星落两人在一张床上醒来,我嫂子得疯了。”
“别胡说,我们还是先看看乔惜吧。她奶奶……”
杜鹃于心不忍。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乔惜。
两人走到了单人病房,推开门就看到舒雪在给乔惜包扎手指。
乔惜表情淡淡的,眼神定在一处。
她的眼睛红肿,白皙的手臂有几处轻微的烫伤,坐在那里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布偶娃娃。
娇弱的身体被不合身的病服衬得更加瘦削,像是易碎的瓷器,看着便让人心酸不已。
舒雪将她手指上的燎泡一个个挑破,消毒上药。
都说十指连心,可她竟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杜鹃轻声喊道:“乔惜?”
母女俩走了进去,霍思娇眼圈都红了。
“嫂子?嫂子你还好吗?”
乔惜缓缓转过头,看到她们来了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却扯疼了嗓子。她昨晚伤了声带,又呛了许多灰尘,现在说话声音很难听。
像是砂砾磨过嗓子一般。
“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