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舟眼眸暗沉,下颌微点。
他认出了那是帝都钟家的小儿子。
霍行舟拥着乔惜往外走,大掌霸道地环住了她的腰离去。
二楼露台。
端着香槟的贵公子,手腕处系了一条泛旧的编织红绳遮挡住浅浅的疤痕。他将酒杯放到了一边,双手随意搭在栏杆上。
清润疏离的声音响起:“万江,叶织梦……”
“钟少,我明白了,我会安排的。”
万江深知他记仇的性子,不敢怠慢。
钟少慵懒又随意靠着,望着越走越远的一对璧人笑了一声。
万江试探地说道:“钟少,向淮已经认罪了,您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心理防线崩溃的?”
“想知道?”他侧头,语气懒懒的。
万江点头:“想,很想。”
他开口:“万江,你有没有什么执念?”
光影婆娑,洒在他身上。
如画如玉的眉眼,带着陌生和冷漠。
万江摇头。
“你没有,向淮有。”
钟少上半身微倾,暗香飘动的桂花落到了他的肩头,“许星落就是他的全部,当单纯善良的面具被撕开,他崩溃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十年前的真相。”
他告诉向淮,那个打救援电话的人,不是许星落。
向淮再三追问是谁,他便说出了一个让向淮心神俱碎的名字。
向淮不敢信他,可也不敢不信他,最终心如死灰坦白一切。
万江问道:“钟少怎么知道海城十年前发生的事?您以前在海城生活过吗?”
年轻男人伸出手指弹了弹肩头的落花,眉眼带着些神秘:“不知道哦,我是帝都人。”
万江看他不想提,便转移了话题:“您又用了一个项目换向家放弃向淮,不去警局捞人。这是不是不太值得?那可是您千辛万苦弄到手的。”
“我高兴就好,你有意见?”
万江连忙说道:“我哪敢。”
年轻男人将西装外套脱掉丢到了万江的怀里,扯开领带往别墅楼梯走去,“万江,今年的桂花开得有点早,不好闻。把衣服给我洗干净……”
“哎。”
万江抱着外套,心想钟少哪用得着洗衣服,这是故意为难他。
不过看着满地落下的桂花,他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一句诗。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