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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乔惜一觉睡到了中午。
她睁开惺忪睡眼的时候,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意识好一会儿才回笼。昨晚的霍行舟,有些凶狠。
她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
脑子里总闪过那句“我的月亮永悬不落”,她昨晚差点就落了。
乔惜掀开轻软的蚕丝被,站起身四肢发酸,总感觉身体沉沉的。主卧和浴室,都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昨天随意扯掉的衣服和头饰也不见了。
她嘴角抿着弯了一下。
总是难以想象霍行舟那样的男人干了荒唐事后,还要善后避免被钱婶发现的模样,还有些可爱。
他在商场上征伐果决,家务事却很笨拙。
乔惜从更衣室里拿了一套宽松的新中式长裙穿上,布料清凉贴在身上很舒服。她将两颗盘扣都系上,浅浅的立领也能遮住脖子上暧昧的痕迹。
她在落地镜前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这才下楼。
钱婶正在客厅拆着一大堆的礼盒,登记入册呢。看到她起来了,便说道:“少夫人,给您准备了红豆小圆子,先喝上一碗垫垫肚子,等过会儿再吃个正餐。”
“好。”
乔惜一边盛了碗红豆圆子汤,一边看着钱婶忙碌。
“这些都是昨晚收的礼物吗?”她问道。
钱婶说:“是呀。我已经和老陈对过一些礼单了,一些关系不怎么亲近但贵重的礼,我都做主给退回去了。他们拿不到邀请函,可偏要送个礼,就是希望能够在少爷面前刷个存在感,能促成合作。”
她就找老陈退回去了。
他们霍家也不是什么都收的。
“剩下的是需要慎重对待的宾客送来的礼物,有些是地位高的,有些是合作了很久的,还有些是亲戚。您看,连老爷子都专门派人送礼了。”
钱婶口中的老爷子指的自然是霍老爷子。
霍行舟现在和霍家的关系比较暧昧,也说不清楚。当初可是断了亲的,现在也没有续上。但没了大房的搅和,二房和老爷子有时候能说上几句话。
“少夫人,这些送你的礼物本该你自己来拆,不过少爷早上去公司之前特别吩咐我分门别类。不太重要的就由我处理了,还剩下这些。要不,您来吧?”
钱婶腾开了位子,哪怕她说还剩下一些,也堆得和小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