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看着钱婶说道:“我没事,你先去忙吧。”
“好。”
钱婶犹犹豫地走了。
乔惜这才将电话接了起来,春花婶的嗓门很大,中气十足。她笑呵呵地问乔惜一大清早打电话到底是什么事情。
乔惜轻声说道:“春花婶,我记得上次回村祭拜的时候,你说看到一个眼生的年轻人上山了。能不能和我描述一下他到底长什么样吗?”
春花婶说:“嗨呀,戴着个墨镜和口罩也看不清具体长相。”
春花婶大大咧咧地说道,“我和你男人说过这事,他说那男的是你们的朋友。咋了,你们夫妻吵架了?”
朋友。
乔惜没想到霍行舟居然也知道,“春花婶,我老公还问你什么?”
春花婶将她与霍行舟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乔惜。
乔惜的脑袋嗡嗡响。
她确定去月亮村的男人就是钟意,他受了伤又被带回城了。
为什么一个帝都钟家的贵公子,要去月亮村那样的穷乡僻壤。
乔惜的手指都在抖。
“春花婶,谢谢你和我说了这些。以后谁问你都别说,包括我老公。”
“好吧。”
春花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至少听劝。
“那我先挂了,下回有机会再回去看您。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和我说,我从城里给您带回去。”
“我哪还能再要你的东西,那两床蚕丝被就很金贵了。”
乔惜挂断了电话,心跳失常。
她脑中浮现那一年阿意下葬时候的场景,他明明已经被医院宣判死亡,程爷爷亲手带着他骨灰回村的。
怎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巧合?
难道钟意去月亮村是有别的目的吗?还是说他原本该有个孪生兄弟。
乔惜不信鬼神,不信怪力乱神,她只能将一切都往最合理的方向去解释。毕竟一个死人突然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那是恐怖片。
她最信任的就是程爷爷,那位严肃又令人敬佩的老人是不会撒谎骗她的。
可是乔惜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两个最不可能的人,会演这么一出大戏,骗了她,也骗了村子里的所有人。
乔惜的手心发凉,颤抖着拨了程寒的电话。
手机依旧显示不在服务区内,失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