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看不惯阿谀奉承的人,那样的人对学医没有敬畏心。
但像乔惜这样的性格,有时候也很容易得罪人。
黄炳易将手中的金针放下,淡淡地说道:“金针没有问题,下一位。”
陆映雪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不满。
向明珠就憋不住问道:“黄老先生,您只说金针没有问题。也没说乔惜的金针是真是假,好话都被她说尽了!您这样含糊不清的态度,会让大家有误会的。还以为您偏向她,给她几分薄面才不忍心拆穿她呢!”
陆半农连忙打圆场:“小辈说话没过脑子,黄老千万别和她计较。这是我妹妹家的女儿,也跟着我学医,平时被家里人宠坏了。”
黄炳易冷哼了一声:“我给谁薄面?”
他原本不想浪费时间,但看着场内这些人各有心思。黄炳易就不想浪费时间了,既然有人非要辨个真假,那就别怪他一点情面都不留。
陆半农推波助澜:“黄老,您别生气。主要是这么多观众也肯定很想知道,市面上有不少仿造金针流通。您给个准话,以后那些造假贩子也不敢以假乱真了,算是好事。”
黄炳易那双眼睛看向四周,冷漠地接过了陆半农的手中的话筒。
“既然大家非要辨个真假,那我就给你们一个答案。希望你们这份求真求实的心也能用在工作学习上。”
黄炳易示意工作人员去将陆映雪的针包拿过来。
陆映雪摇了摇头,亲自拿起针包款款走到了他的身边,恭敬地双手递上。
“黄老先生,给您。”
黄炳易将她的针包和乔惜的放在一起,高清摄像头对准这两个针包的细节。边上的选手也都围了过来,想要看个清楚。
黄老先生的声音浑浊却洪亮,通过话筒传到场馆内四周的音响里。
全场清晰可闻。
“我的金针跟了我几十年,当年我特意找打金师傅订做的。可打金师傅在打毫针的时候,却不小心砸了针尾。所以我用的毫针针尾是扁的,需要仔细看才能辨别。”
“这外边的针包是一位苏绣绣娘所做,她感念我救了她母亲便做了这份心意。这人参的叶子有讲究,一年生的人参有三张小叶,我们行话叫三花。两年生的叶子则有五个小叶片,一张掌形复叶,被称作巴掌。四年生的有三张掌形复叶,叫做灯台子。”
黄炳易似回忆从前说道:“在我老家,老灯台子的意思就是老家伙。我说我一把年纪是个老东西了。便让她给我绣了三张巴掌复叶,共15片小叶。”
所以……
众人仔细盯着两套金针,找细节对比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