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舒服。

“走吧。”

“是，老师。”

乔惜顺着黄老先生的意思，跟他离开。她的视线落在霍行舟的身上。

钟老太爷缓缓开口：“怎么？你们夫妻还要一块学医术？”

语气不善。

霍行舟坐在沙发上没有挪动，声音里面带着几分安抚：“你去吧，我陪钟老先生聊聊天。”

有些话，不好当着乔惜的面说。

“老陈也跟着过去，帮帮忙。”

“是，少爷。”

老陈一听也没多犹豫，就跟着乔惜上楼了。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铺着绸巾的茶几上，两个青花瓷茶杯散着袅袅的香味。

钟老太爷缓缓理了理袖子，看着霍行舟说道：“敢动我们钟家的蛋糕，却不敢喝我们钟家？”

“热茶烫嘴。”

霍行舟目光沉静看向他说道。

钟老太爷那布满皱纹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他嗓音有几分浑浊精气神却还不错：“你怕热茶烫嘴，却不怕帝都的水淹死你？”

“我们海城的人，命里带水，在水里淹不死的。何况向家的那些海浪波涛都没将我淹死……”

海城没水怎么叫海城。

向家那些向海向涛向淮向泽之类的，名字都是水，也没见得将他给淹死！

冒险家最爱风浪，也最会在风口浪尖钓大鱼。

霍行舟的语气不急不缓，态度不卑不亢。有着对长辈的尊重，也不失自己的气度。

“你说话真不讨人喜欢。”

“您说话也很直白。”

钟老太爷换了个姿势，拿起果盘里的砂糖橘缓缓剥了起来。

“当初是我把钟意从海城带回来的，他的父亲和大哥都不知道他从前的经历。我给他们父子一份亲子鉴定，让钟意成为钟家人。”

他像是闲聊一般说道：“我原本只想他给钟家留后，却没想到那小子还有点本事。可如果他还想为个乡下丫头筹谋，我就只能让他当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工具了，和他的父亲钟鸿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