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你醒醒，不要在丢下我啊。”艾米利亚见秋没有回应，一下就急哭了。她回忆起五百年前那一场大战，为了救她当时的安格尔直接身受重伤陷入濒死的状态。

“他没事，只精神力耗尽了。”后面赶上的莉莉·拉斯特一把就提住了有些崩溃的艾米利亚和昏迷的秋往前奔去。

随着秋的昏迷，恐怖的星力开始往天空中的那座巨山席卷。“轰轰”巨大的爆裂声从伊特尔诺的体内传来。“吼”恐怖的龙吼在天空中一阵阵的荡漾开。

恐怖的力量让她的身体整整胖了一圈。

“伊特尔诺啊！千万不要小瞧你的猎物，特别是那些有智慧的。”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你看，那只兔鼠被蚂蚁群给吞噬了吧。”那时她看见了，和她的老爸一起。

“嘭！”巨大的能量无法冲破龙皮，只能沿着她的窍穴喷射而出。然后巨大肉山自空中直直坠落而下。

“那龙死了，是巨人们胜了。”城楼上突然有人喊道，自战斗开始他们就开始看着。当巨人们把巨龙捆住时，他们欢呼了。当巨人们开始逃跑然后消失，他们绝望了。此刻看到了空中的巨龙突然臌胀然后无数的能量喷出，摧毁着地面上一切他们更绝望了。因为他们以为是巨龙发火了。直到那巨大的龙从空中坠落他们才高兴起来。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渐亮。天际的光洒下，整个维多尔湿地已经是伤痕累累。曾经保留的阵法也被摧毁，那片美丽的星辰花花海如今只剩一片焦土。

虽然坑洞无数，但这片土地上出现了一座巨大的肉山。

莉莉·拉斯特看着远处的肉山，她放下了手中二人，对着天空说道，“父亲，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人族已经不会在被恶龙欺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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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蹲下来打量着地上昏迷的秋，“这个新弟弟看来是很厉害的呢。”然后她揉了揉秋的脸颊。“这到底是什么人种呢？我记得你的样本来源是洞穴矮人来着。”

3、只有痛和耻辱，才是最难遗忘的

星空院，秋的别墅里。

全身绷带秋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

床边，由于秋的动静，趴着睡着的艾米利亚揉了揉眼睛。看着秋坐起来了，她眼露欣喜的一把抱住了秋。“哥哥，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秋扯开嘴上的绷带说道，“还有这个绷带是谁给我缠的？”

“当然是你可爱的妹妹呀！”她抱着秋，脑袋就是一个来回的猛蹭。

“哎！”秋只能无奈的扶额。“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她立马答道。还在蹭。

“行了，别蹭了，要是我真是个病号，估计又要复发了。”秋无奈的说道。

然后，艾米利亚一个弹射就离开了秋，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

“那条龙呢？你们确认她死了没有，补没补刀？”秋语气严肃的说道。

“那条龙，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只剩下一张坚硬的皮还完整，内部都已经完全熟透了。”她乖巧的回答道。突然间，秋感觉还有些不适应了。

“既然醒了就下来吃东西吧。”一道柔媚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你先去吧。我先换衣服。”秋淡淡的说道。

“好！哥哥快些哦。”艾米利亚对着秋眨巴眨巴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后，蹦跳着下楼去了。

“我去！我怎么会感觉一层鸡皮疙瘩呢?”秋解开了那个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绷带。发现只有手上有些烫伤，压根儿没有什么其他的伤口。不过那天他在精神力枯竭的情况下强行催动星力招到了反噬才昏迷的。如今胸口还有些微痛，但对他来说压根儿屁事没有。

很快他就换好了衣服，下了楼。下面已经摆了一大桌子的东西，莉莉·拉斯特正在放置餐具。而负责做饭的则是汉格尔，食堂的吃食太少了于是他才自己做的。而他的这点要求斯盖·圣特自然都满足。至于莱哲则是抱着个枕头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到了桌子旁。

吃完饭，收拾完。五个人各自坐在了客厅的不同位置。

“说说吧！好弟弟，你究竟干了什么，弄死了那条龙？”莉莉·拉斯特抽着那精美的烟斗轻柔的说道。

“哥哥，你究竟做了什么呀？”艾米利亚在一旁同样好奇的问着。

“我们都挺好奇的，说说呗！”汉格尔也投来了好奇的眼神。

莱哲很少见的没有倒头就睡，同样也盯着秋。

“说来也简单，说起来也复杂。”秋的手上顿时泛起了五色光芒，一个五色小球在手中凝聚。“就是这个东西，他们称为神迹。但我只是剥离了空间了氢元素，然后将这种元素给拆解然后压缩。然后就能引发比火山爆发还恐怖的力量。”

说话间，他赶紧给收了，“这东西并不稳定，我是几次差点被炸死在掌握的。”

“氢元素是什么？”莉莉·拉斯特问道。

秋不得已给一群异界小白上起了化学课。一讲就是一个上午。

“原来如此！”莉莉·拉斯特抖了抖烟斗若有所思的说道，“其实你是来自另外一个维度的思维，然后入住了安格尔这具和你原本身体共鸣的身体。”

“他真的不是哥哥吗？”听到莉莉·拉斯特的说法艾米利亚显然有些急了。

“是也不是。”她解释道，“怎么说呢，他这道异界的意识所携带信息太庞大了，把以前安格尔的信息吸收了。所以他是安格尔也不是。你可以认为他是一个全新的安格尔，明白吗？”

“哦！那他还是哥哥咯。”艾米利亚满意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秋好奇的问道。

“是他，告诉我的。要知道要当好你们的姐姐可没有那么容易啊。”她有些感慨的说道，“父亲，他要创造出能抗衡巨龙存在的生命体，你觉得他的研究会简单吗？他自然接触了一些禁忌知识，当时他就提出了一种猜想——意识投影。”

“意识投影？我现在的这种状况就是意识投影咯？”秋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但是一种特殊的情况。简单的意识投影每天都在发生，例如蒽薇妮斯那样，她对你的意识投影就是你是他的好哥哥，这并不会影响到你。而你对她的意识投影就是希望她还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有意识的十四号实验体。

但是有些意识投影就会发生质变，就好比皇帝和臣子，皇帝的意识投影就会改变臣子，臣子就会拼命变成皇帝喜欢的样子。其实这个比喻不太准确，用父与子来要恰当一些。父亲已经死了，我们还有执行他的期望去剿灭龙族何尝不是一种意识投影呢？

意识投影还有一种高级形式，那就是投影替换或者融合。你的情况应该是这一种，而且是融合。毕竟以前蒽薇妮斯就喜欢和你黏在一起，每当她撒娇的时候你会本能的满足她，也就是说这具身体原本的意识还是存在的，但不在独立而已。这种情况就是投影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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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那么我的主体会怎么样？”秋好奇的问道。

“怎么说呢？不清楚，但你们不可能记忆共享。”她继续说道，“主体是一个发射装置，而这边投影对象是接受装置。是终结性的，你的主体可能在原本的世界好好活着，学习新的东西变成其他的主体。也可能死了，毕竟这个高纬度的投影不会没有代价的。”

“我倒是有一种新的猜想，这会不会是一种永生的方法呢？好比一个婴儿，给他取和你一样的名字，然后把你的行为习惯不断的灌输给他，在去其他信息输入的情况下。等你死了，他长大了，他以你的思维模式和名字继续在世界上活着，不就等同与你的生命延续了吗？”谈到这里秋也来兴趣，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错的想法。”莉莉·拉斯特则肯定的说道。“这确实是信息投影的一个罕见的运用方面。但我想对于那个被实验的对象来说太过于残酷了。”

二人的话题，越扯越远，一旁听着对话的三人已经睡着的两位。而话题也扯到了之前的战争上来。

“呵呵！倒是。我倒是有一个疑惑需要莉莉姐给我一个解答。”此刻秋显然已经接受了自己这个身份了。

“说！”莉莉·拉斯特露出微笑说道。

“我们之前旅行的路上遇到了，很多的难民。其实他们不用成为难民的，只要你们把皇室解决了就好，一开始他们本来就没有与你们抗衡的实力。为什么要等待敌人成长起来才进行决战呢？一方面显得麻烦不说，另外一方面让这么多生命逝去真的好吗？”既然谈到了战争，秋回忆起了此次战争中他看到的诸多不协调之处。

“你这问题看似简单，但要解答起来确实有些麻烦。”莉莉·拉斯特深深抽抽了一口烟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中。

而客厅内此时也安静了下来。

她眉头轻轻一展似乎有了答案，吐了一口白烟说道，“用这么一句话刚好合适‘只有痛和耻辱，才是最难被遗忘的’。”她的语气很有魅惑感，但此刻却添加的无数的沉重感。

此言一出，客厅中除了倒在莉莉·拉斯特大腿上呼呼大睡的艾米利亚和抱着枕头已经陷入沉睡的莱哲之外，秋、汉格尔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