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铁衣没有理会王欣,而是严肃地对段天扬说:“天哥,隐武者的威胁在于他们的隐遁决。若能限制此术,隐武者不足为惧;但若不能,想要抓捕或击杀他们都极为困难,他们即便不敌也能逃脱。郡主修为已达破虚境,我军无人可及。若要限制她的隐遁决,需大量修武者,但这会惊动郡主。因此,我认为对郡主强行动武并非明智之举,成功的希望渺茫。”
段天扬轻轻点头,这些他心中早已有数,他只是想让王欣听明白。
王欣深吸一口气,沉思片刻后低声道:“既然动武不可,那便需智取。”说着,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小药瓶上,“大人,就算宴会上郡主不饮酒,我们也可以将药混入她的食物中。她总要吃饭吧,此药药性强烈,足以让她昏迷。”
“嗯,有道理。”段天扬若有所思。
丘铁衣却连连摇头,“但郡主的饮食皆由灵花宫的人负责,我们根本无法接近,谈何下药?”
王欣轻抚下巴,灵光乍现,言道:“闻悉段大人在钦巴部落驻守期间,灵花宫亦有所涉足,大人与灵花宫人士并肩奋战,共御强敌,想必交情匪浅。大人何不尝试疏通此路?”
段天扬目光微转,聚焦于丘铁衣,吩咐道:“铁衣,你去找一下古兄,看看他肯不肯站在我们这一边。但是得谨言慎行,别直接点破,知道吗?”
“是,天哥!”丘铁衣对王欣乃至易凡皆无好感,但对段天扬则言听计从,从无二话。
他即刻准备离去,王欣却慢条斯理地补充道:“丘将军务必对其阐明利害关系:与我们同舟共济,则可保全身家;若一意孤行,站在郡主那边,即便郡主逃脱,他也难逃一死。”
丘铁衣闻言,身形微滞,旋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
望着丘铁衣远去的背影,王欣冷哼一声,嗤笑道:“真是一介武夫,不懂礼数!”
言罢,他又对段天扬展颜一笑,恭维道:“段大人对少主的忠诚,日月可昭,小人必向少主如实禀报。”
段天扬微微一笑,道:“那我可得谢谢你了。”
“在下告退!”王欣躬身行礼,转身离去。
待王欣离去后,段天扬暗自叹息,这场变故来得突然,让他心中难以决断……
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