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段天扬面前,他随意地将探子掷于地上,递上搜出的军牌。
段天扬接过军牌,审视片刻,蹲下身,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大汉:“我只问一个问题,如果你老实回答,我马上就放你走。”
大汉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嘴上依旧强硬:“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段天扬未待其言尽,便冷冷插话:“你们此行共有多少人?”
大汉紧闭双眼,牙关紧咬,拒不回答。
段天扬轻笑摇头,也不再追问,而是起身离去。
此时,卢镜缘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正欲上前,却被米勒阻止:“卢将军,我有一名兄弟很擅长审讯之事,不如交由他来吧?”
卢镜缘淡然一笑,随意地耸了耸肩,将匕首优雅地收回后腰。
米勒则迅速转身,对身旁一位年龄相仿的番人青年低语了几句,那青年点头如捣蒜,快步走向那名探子。
他蹲下身,用番语自我介绍道:“你好啊!我是一名木武者。”
探子闻言睁开眼,满眼迷茫,只因他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只见番人青年从容不迫地从怀中取出一卷精致的皮囊,轻轻展开,里面错落有致地插着各式各样的刀具,每一把都闪烁着寒光。
他随意从皮囊中取出一颗黑色种子,对着探子笑道:“此乃我西番独有的荆棘藤之种,一旦我以真气催之,其生长之速,将超乎想象。”(以下对话,番语略过)
探子虽不解其意,但从青年的笑容中读出了不祥。
他眼中充满惊恐,四处张望,声嘶力竭地喊道:“他说什么?他在说什么?”
“嘘——”番人青年轻嘘一声,示意探子安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别怕,死亡对你而言尚远,但过程或许有些不适,忍一忍就过去了。”
言罢,他迅速从皮囊中抽出一把小刀,精准无误地划破探子的衣袖,露出细嫩的肌肤。
紧接着,他又在探子的手臂上轻轻划开一道细长的口子,将那颗黑色的种子稳稳嵌入伤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