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虽为鬼先生七大寰主之一,却是因为太公望血脉所致。以往只负责赚取钱粮,从未参与鬼先生核心事务。”
“正是!正是如此!”
“此番遣走心腹下属,转移所有钱财,营救赵叔带……”
“此事乃吕顿暗中谋划,吾不过是竭力配合。”
“孤王自然知道,此事如此重大,并非尔一人之力所能谋划。孤王只是好奇,尔等为何选择在孤王返回镐京时?”
崔仲白顿了顿:“吕顿曾对吾说,天子返回镐京,所有人均会将注意力放在天子身上,届时王城死牢守卫最为松懈。”
姬宫湦问:“尔信否?”
崔仲白忙道:“彼时吾不及多想,便相信吕顿所说。如今回过头细想,天子返回镐京,王城死牢反而会加强守卫。”
姬宫湦点点头:“尔倒是个明白人,只可惜……”
崔仲白倒是颇为识趣。
“天子早已下令驱逐鬼先生,吾身为鬼先生寰主,却依旧隐身东市,并与吕顿图谋营救赵叔带,死罪已是在所难免。”
“如此重罪,确实很难赦免!”
“吾自幼年开始,便最怕疼痛,如今知无不言,只求天子给个痛快。”
“如何算痛快?”
“不对吾额外施加酷刑,当众枭首之前,将斧钺刃口打磨锋利,最好是能够瞬间斩断,让吾尚未察觉到疼痛,便已气绝身亡。”
姬宫湦大笑:“打磨刃口,需要耗费不少气力。”
崔仲白道:“除去已被转移的钱财,吾在乾坤坊钱庄尚有二百余万铢钱,外加东海坊最后一成份额,愿悉数献予大周府库。”
姬宫湦望向太仓姬綦。
“崔仲白此前是何爵位?”
太仓姬綦道:“崔仲白捐献钱物所值,折合三百五十万铢钱,因此受爵为畿外大夫。”
姬宫湦问:“若是加上其方才所言,共计捐献几何?”
太仓姬綦答:“东海坊最后一成份额,现如今只值二三百万铢钱,连同钱庄二百余万铢钱,共计捐献八百万铢钱左右。”
姬宫湦看向崔仲白:“颇为可惜,算上尔方才捐献,仍是畿外大人,不足以免除酷刑。”
崔仲白忙问:“尚需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