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温柔地抱住了他问:“做噩梦啦?”

许大灿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感觉身上没劲。

察觉到刘月如要把他放下,更是紧紧地搂着她,不让她走。

刘月如无奈地说:“我去拿体温计。”

许大灿瓮声瓮气地说:“不用了,我没感冒。”说完一头拱到刘月如的怀里。

这模样,还有这神态,跟许飞小时候生病了不愿意吃药那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的。

刘月如也拿这个41岁的“熊孩子”没有办法,只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你女儿都考上大学了,40多岁的人了,还跟老婆撒娇,你臊不臊的慌啊?”

许大灿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1988年的春天到了。

一眨眼,又4年的工夫过去了。

两口子正好说到许雯雯了,就先从她开始吧。

许雯雯于去年,也就是1987年如愿地考上了大学,考的还是她妈妈的母校——85年已改名为北京医科大学的临床医学专业。

成绩出来的那天,许雯雯搂着她爸爸大哭了一场,把高中这三年所有的压力,还有这些年受到的所有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

至于说带给她压力的那两个家伙,如今更是一个比一个出息,全部都保研了不说,许文月更是创造了一个记录。

她不仅大二就学完了研究生阶段的所有课程,还被学校推荐到普林斯顿大学去当了一年的交换生。

许飞也不遑多让,当初他要考这个专业的时候,许大灿就和他说了,让他做好一直读到博士的觉悟。

大学4年,他也没有受到任何外界因素干扰,按部就班地学习。

今年又是一个特殊的年份,后来被人们称为“脑体倒挂”之年。

后来人们耳熟能详的“搞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头刀的”这样的畸形论调就是1988年的产物。

如今这个社会,外面遍地都是机会,随便摆个摊就能成为“万元户”,而像巩致远这样的脑力劳动者的工资却只有172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