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头特殊,上头开始查在人间受香火的精灵鬼怪,一查就查出来一大堆!
不止我们这有,其他地方的堂口也被封了不少。
圣旨下达到皇封堂,我们只是去传个话而已。
况且,有些堂子的情况也没那么严重,大部分只需要弟子带着仙家面壁思过一阵,写个检讨书保证书,上面再象征性的罚一下就可以了,个别作死的,是要永久性封堂的。
可没想到我们的消息刚陆续传出去,那些被封的堂子就出事了,我和老宋前一天说要查,后一天就被人追到家里斩草除根了。
动手的那个人穿着黑斗篷,他手里有颗神珠,威力特别强大,看起来不像是神界或是人间的东西,用那东西化出的法阵特别厉害,我和老宋都被打伤了,我小命都差点丢在那了。
老宋还要护着堂口那些草仙,后来我们逃出生天法力也消耗殆尽了,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附近,没看见老宋。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竟然闯到了你的地盘,被小漓给救了。”
“那珠子,本王看着眼熟。”
狐狸竖起耳朵:“你认识?”
九苍道:“本王从前,是在地府修炼,跟在黄泉……娘娘的身边,当时地府出了个厉害货色,号须莲鬼母,鬼母以忘川孤魂为食,吞噬了大量被锁在十八层地狱的厉鬼,想推翻冥界政权,自立为王,统掌三界。”
狐狸兴致勃勃:“然后呢?”
九苍说下去:“被黄泉打死了。”
“和那人有什么关系吗?”
“他使用的招数与力量,和须莲鬼母有所相似,须莲鬼母死后,身体化成了冥界毒障河,两只眼珠子化成了两枚灵珠,一枚被黄泉震碎了,一枚下落不明。”
狐狸深沉反问:“你怀疑那灵珠是须莲鬼母的东西?”
“嗯。”
“须莲鬼母的大名,本君也听过,据说是冥界万年难得一遇的厉鬼,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死在了仅有千岁的黄泉之主手里。可见黄泉之主的本事不亚于地府那些尊神啊。”
“她是天道择选出来的黄泉之主,自然非同一般。”
“哎,你现在怀念她吗?毕竟当初是她给了你一条生路,后来也是你恩将仇报,害死了她……你别瞪我,冥界都这么说!说你帝九苍不是个东西,说你无耻没良心。”
“本王还可以再无耻些,今晚就将你烤了!”
“……”
他们在旁边聊事情,我已经开始给葡萄藤施肥了:“小葡萄快快长大。”
乐颜:“长大都炫我嘴里!”
我瞬间无语住。
没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你好,你的外卖!”
我不解地昂头,外卖?我没点外卖啊!
乐颜对上我询问的眼神,耸耸肩:“不是我的。”
那可能是,赵青阳或者苏堂主的?
我跑过去打开院门,却没想到外卖竟然是一束用书法纸包裹的浅粉色荷花。
谁大半夜的买花了?
可收货人那一栏写着我的名字啊。
签收完,我抱着花进院子迷茫道:“赵青阳或是苏大哥买花了?”
乐颜跑过来,好奇嘀咕:“不会吧……这上面不是有卡片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花束里确实有张精致的小卡片。
拿起来打开一看,上面用钢笔写着:
‘一束清香扑鼻的荷花,送给出水芙蓉的你,小漓,希望你每天清晨都能看见我送你的花,一整天都能有个好心情。下月三号沈家在隆兴大厦举办舞会,诚邀小漓一聚,还望不要推脱
——沈鹤鸣。’
“沈鹤鸣?”我拧眉偏头看身边的女孩:“你哥?”
乐颜也颇感意外地猛摇脑袋:“这事我不知道。”
想了想,又说:“可能是因为上次你说你不喜欢玫瑰,所以他就换了个更清新别致的送你,我就说我哥对你很上心吧!”
“你哥送的,我不要。”我把花塞回乐颜怀里,快步往屋里去。
乐颜抱着花追上来:“给你的,你又给我干什么?我不喜欢荷花,上次不是你说你不喜欢玫瑰吗,漓漓……”
我快步上楼,门口喝茶的两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狐狸:“我刚才没听错吧,有人给你老婆送花……”
九苍:“是么?”
“干嘛?不喝茶了?”
“本王去看看,谁敢这么不要命!”
于是,我前脚刚回房间,后脚乐颜抱着花还没追上来呢,房门就哐的一声关了上,把乐颜给隔绝在了门外。
“漓漓,花、花啊!”
我惊讶转身,下一秒却被一抹高大身影给壁咚在了墙角。
我背靠墙面心头狠狠一跳,怯怯抬眸,望着他那张阴沉到能滴水的脸,默默吞了口口水。
“有人,在追求你?”他不悦问道。
我紧张到心口砰砰乱跳:“我、又没答应。”
他闻言,脸色稍微好看了点,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来,送到床上。
我呼吸急促地刚躺下,他就欺身压了下来,扣住我的手将我压在床上,霸道强势地吻住我两瓣唇……
像一头猛兽急于将怀中猎物拆骨入腹,他与我十指交叉相握,吻得我好几次都来不及喘气……
没过一会儿我就有点大脑缺氧,呼吸艰难了。
可唇边还能感受到他炙热的欲望,强势地索取挑逗勾得我连反抗都难,只能软绵绵的时不时鼻尖溢出一声轻吟表示抗议。
手被他按在枕边,无法挣扎,我下意识不自在地扭动腰身……
但突然间,他的手按在了我的后腰上,猛地一抬——
某处坚硬骤然贴在胯下,惊得我瞬间脑袋里轰一声,炸开了锅!
脸颊顿时滚烫得厉害,他这么欺负我还不够,后来还若即若离的磨蹭。
我遽然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想推开他的手臂也变得没有力气,整个人都像是躺在了松软的棉花上,云里雾里,不知南北。
不自觉就配合着吻了回去,他折磨得我心乱如麻,隐隐却还带着几丝快感……
男人的手落在我腰上,欲要撩我裙摆时,却陡然想起了什么——
半分钟后,他放过了被他吻到意乱情迷的我,略为扫兴地抱着我好好躺下,抚了抚我的脑袋,低道:
“现在,还不行。”
我咽了口口水,觉得嗓子很干,埋在他怀里脸红不说话。
他感受到我身体发烫,用被子裹住我,低头抵着我的额,和气喘吁吁的我说:“难受?”
我丢人的闭上眼睛不敢回话。
他喉结滚了下,身上的古檀香一时竟成了催情的良药,让我,根本把持不住,想往他身上贴贴。
再近些。
他捏着我发烫的耳尖,忧心地附在我耳边说:
“不然,为夫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