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黄妈了,先放着,我等凉了再喝。”
黄妈仔细端详了会儿傅安安的脸色,见她毫不知情的样子,爽快地点了头,“行,老夫人还有事情找我,那我先走了,少夫人你记得喝药。”
等她走后,傅安安端起那碗药,一滴不剩倒进了窗边插着腊梅的深口大肚花瓶里。
春雀变了脸色,“小姐,老夫人想毒死你吗?”
傅安安摇头,“为了朱府脸面和少帅前程,她不敢下毒手。”
但背地里肮脏下流的手段,少不了。
“雀儿,明天开始,你去厨房寻个可靠的人,盯紧黄妈,看她找了谁给我煎药,煎完后的药渣,全部收拢。”
“是,小姐。”
春雀马上取了几十个大洋出门去办事。
良久,春雀掀开门帘子进来,冲傅安安连连点头。
傅安安便知道事情办妥了,稍微松了口气,草草吃了几口温热的饭菜,洗漱完毕,熄了电灯上床睡觉。
半夜时分,被一股子燥热给闷醒了。
睁开眼,慕然发现床头立了一道黑色身影,惊得她差点失声尖叫。
“朱乾川,大半夜的,你扮鬼呢?”
傅安安拧亮电灯,橘黄的光芒洒在她白皙的脸上。
瞳仁漆黑,红唇嫣然,美得惊心动魄。
朱乾川看呆了。
在咖啡厅,因为她,他被督军一句话就卸了职,心里窝火得很。
去乔家打算找乔曼消消火,结果,因为聘礼不够丰厚没有让乔曼父母满意,左一句右一句刺他。
最后还是乔曼打圆场,拉着他走进她的房间,边吻边抚摸他到处点火。
为了不伤害肚子里的孩子,他忍住了。
半夜回到家,那团肆意的火压不住,让他直接摸上了傅安安的床。
如今,她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包括迟迟未圆的洞房。
可想到她这幅娇媚的身子,他都没品尝过,婚前就被别的男人享用了,婚后又怀了野男人的小野种,他的胸膛,就有一团熊熊烈火。
欺人太甚。
傅安安欺他太甚。
傅安安从床上坐起来,迅速找了件流苏披肩披在肩头挡住胸口,盯着眼前的男人,眸色冷静无波。
朱乾川对上她清冷的瞳孔,质问道,“老实交代,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去问你的好姆妈吧。”傅安安开口,慢悠悠笑了,“她为了你如愿娶到乔曼,不惜泼我脏水,不顾朱家脸面,甚至给你染了顶绿帽子。”
朱乾川压根不信,“我姆妈一身风骨,不是你想污蔑就能污蔑的。”
看着她唇边毫不在意的笑,他心底的火又旺了,挺拔身躯猛地压下去,咬住她白玉般的细嫩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