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被厉枭用细长的镊子取了出来,扔进了铝盘。
他很快拿起铝盘,放在眼前,把子弹翻了几个转,仔细看了看,松了口气。
“还好,子弹只是变形了,没有碎裂。”
如果碎裂了,需要用消毒药水不断冲洗伤口,并且用长镊子在伤口周围,不停地翻搅,寻找。
直到找出所有的碎片,才不会造成伤口感染。
那种翻江倒海的痛,他承受过好几次。
战场上,有许多钢铁般坚强的战士,都经受不住那股剜心刺骨的痛,直接疼得晕过去。
那种痛苦,他承受过就够了。
他一点都不希望,傅安安也要经受这些。
“谢谢督军。”傅安安很疼,开口时,嗓子有些喑哑。
厉枭疼惜地看了眼她苍白的脸庞,褪掉沾血的手套,长镊子和小刀放在铝盘,连同手术箱子一起带出去了。
很快,他端了杯润喉的蜂蜜水,轻拿轻放在她手里。
“喝点。”
傅安安“嗯”了声。
喉咙里确实干哑不舒服,针扎一样的疼。
她没有跟他客气。
杯口贴在发白的唇边,仰头一口气喝完了大半。
他很细心。
蜂蜜水调的温热不烫嘴。
味道也刚刚好。
不会太淡,也不会太甜。
让人喝了还想喝。
傅安安没想到,他贵为督军,做这些日常生活中的事情,还挺会的。
喝了大半杯蜂蜜水,刺疼的嗓子,好了很多。
她稍稍偏头,看着拿起白色纱布认真给她包扎伤口的厉枭,真心实意感谢道,“有劳了,谢谢督军。”
厉枭包扎完,用目光示意她把剪开的旗袍袖子放下来,只遮得住一小半手臂。
大片的雪色肌肤,明晃晃映入他眸底。
厉枭本就深邃的眸子,越发幽沉如墨。
傅安安并没有留意到他的异样,扭动纤柔的细腰,想要从手术台上起身。
旗袍紧贴在她身上,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一起一伏,曼妙多姿。
厉枭的眼神完全变了,充满了危险。
身体某处,有了该有的反应。
他抬步,刚要走过去捞起那抹早就曳进他心底的软腰。
门外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报告督军,有紧急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