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的目的,就是向厉枭说清楚他的罪孽。
该说的都已说完。
他也没脸继续逗留。
彼时,傅安安站在山坡上,望着眼前一座座初具规模的新营房,浑身热血沸腾。
等一千五百个女郎招到手,她就把已经训练出来的春雀袁舒和阿玉送来这里,日夜操练她们。
战火纷飞,需要每个人满腔碧血护山河。
男人们能做到的,女郎们也能做到。
身后传来军靴踩在沙尘地面上,发出沙沙的脆响声。
傅安安倏然回头。
只看见厉枭迎着煦暖的阳光,朝她疾步走来。
朱乾川连人带车消失了。
厉枭看她的眸光,十分沉重。
傅安安下意识问了句,“怎么了?”
“朱乾川从乔曼嘴里,问出了傅师长和长卿被截杀的真相。”
傅安安心口一紧,听着厉枭字句清晰地复述完毕,眼圈瞬间红透。
她死死咬着唇,几乎把唇瓣咬烂,才没有在厉枭面前,失控到掩面落泪。
“乔曼,她真该死。”傅安安咬牙。
傅家满门,死得只剩下她一个人。
这事不能往心里深想。
一旦触及到了,就会痛得她浑身直哆嗦。
家国仇恨。
国家在前,私仇在后。
为了风雨飘摇的民族,她还不能马上干脆利落一枪崩了乔曼,为阿爸大哥和姆妈报仇。
“督军,等赶跑了日国侵略者,我一定要把乔曼带到我阿爸大哥和姆妈的坟前,枪杀了乔曼,以安慰他们的英灵。”傅安安哑着声音说。
厉枭眸光落在她隐忍悲痛的脸庞上,很想伸手去温柔地抚慰她,最终还是没有把手伸过去。
只无声地点了下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