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是浴血奋战的烈士,没有死在日本人的枪口,反而死在你的手里……”
朱乾川积压已久的情绪,猛然酝酿爆发,像一头愤怒的狮子,死死瞪着乔曼,双眸快要喷出火来。
“就因为傅师长傅长卿是傅安安的父兄,你就恶毒到要置他们于死地?
傅安安没有得罪你,傅家满门也没有得罪过你。
相反,对不起他们的,是我,是你。”
朱乾川攥紧拳头,几乎咬碎了牙槽,“乔曼,你这双手,沾满无辜之人的无数鲜血,这也是,你所谓的爱我?!”
若说之前他还对傅安安失去清白,有些芥蒂。
如今的他,恨不得傅安安马上回心转意,答应再次嫁给他。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心甘情愿。
看着他好像要吃人的模样,乔曼只觉得心口寒意阵阵。
“阿川,不是,不是这样的……”
如果她不那么做,死的就是她和他,朱家和乔家满门。
两害相权取其轻。
她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
在国外留学时期,一时大意招惹了不该招惹的魔鬼,从此身家性命被人掌控在手里,再也无法脱离,除非她死。
她神色看上去很焦虑惶恐,关于幕后黑手却只字未吐。
朱乾川冷眼瞧着,只觉无比讽刺。
都这时候了,她还是没想过要老老实实交代。
他只能虚与委蛇陪着她演戏。
朱乾川满腹心酸苦涩悔恨的情绪,化为一声长叹,“阿曼,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倚梅楼。
乔曼愣怔了几秒,追上去,“阿川,你的伤口崩裂了,我送你去法国医院。”
没有人回答她。
朱乾川早已出了少帅府,跳上汽车,方向盘猛打,驶离了令他无比憋闷的地方。
乔曼眼睁睁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去,无可奈何。
而此刻的傅安安,正陪同厉枭沈逸风等人,去往迎接特派员的路上。
一路上风尘仆仆。
刚抵达海城的泸南车站,却得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