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缘由,不过爱它蜷曲似螺,泡在茶汤中,芽叶舒展,犹如雪片飞舞,雅到极致尽风流。
“安安来了。”
宋白棠接着喝了口茶,笑道,“奎笙仰慕你很久,一大清早迫不及待送来了丰厚聘礼,整整六十抬,华裳美服,珠宝首饰,应有尽有。与当初寒酸简陋的朱家比起来,算是诚意满满了。”
听她提起朱家,也就是现在的少帅府,傅安安脸色不变,静如止水。
又听宋白棠接着说,“当初你喜欢朱乾川,我和你阿爸就不太同意。”
“朱母刻薄自私,朱乾川薄唇寡义,母子二人都不是良善之辈。但你心里只认定朱乾川,非他不嫁,我跟你阿爸为了你得愿以偿,只好点头答应。”
“送来的聘礼,少的可怜,全部加起来,不到一千块大洋。”
“相反,你带过去的嫁妆,高达十几万块大洋。”
“唉,老话说的好,上杆子的买卖不是买卖,热脸贴了冷屁股,朱家上上下下就当你好欺负。”
“果不其然,你阿爸大哥出了事,朱乾川就迫不及待跟你和离,朱母更是打着吃绝户的主意。”
“安安啊,如今姆妈回来了,有我护着你,以后再也没有人胆敢欺你辱你。”
宋白棠微微一笑,慈爱地拍了拍傅安安的胳膊,“这一次,姆妈亲自给你挑选了戴奎笙,他会爱你敬你,绝不敢欺辱你,背弃你。”
戴奎笙早就笑眯眯站在旁边,听了这话,立即露出自认为英俊潇洒的笑容,凑到傅安安眼前,露骨的眼神,把她从头到脚剐了一遍。
“从昨晚到今儿个早上,七个半小时不见,傅小姐变得越来越招人疼。”
最后那个“疼”字,他刻意拖长声音,意味深长。
傅安安听得腻味,厌烦。
冷冷盯了他一眼,“离我远点。”
那冰冷含霜的模样,似红梅初绽于皑皑白雪中。
冷得很,也艳得很。
戴奎笙瞧得心神荡漾,骨头酥麻,恨不能把她就地办了。
一把攥住傅安安手腕,顺势摸了把,“傅小姐,聘礼已送到,再过两日,就是你嫁给我的良辰吉时,到了晚上,我让你瞪个够。”
这会儿,只要宋局长没反对,光傅安安这只白嫩的手腕,他就能心满意足舔到闭上眼。
如果傅安安真的愿意嫁给他,他这条命,都能豁出去抵给她。
只可惜,厉枭早他一步,看上她了。
换做是顾斯铭那号斯文守礼之人,横竖他早就把傅安安弄到手,先睡服了再说。
大世界歌舞厅里,容貌漂亮的女人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