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还以为，小姑娘要嘴硬一番，没想到这么快就认怂，明显不符合她的习惯。

他把手掌放在戴都下巴上，托起那张小脸看了看，眼底有乌青，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戴都轻哼一声，脾气顿时上来了，“你还好意思说？昨晚上，明明说好洗完澡就睡觉，你竟然在浴室里......”

剩下的话，她没好意思说下来，咬牙切齿。

这下子，沈珩算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温柔地揉了一下她的头，“是我不好，家里还有药，我帮你上药。”

连续两个晚上这么疯狂，确实有点过火。

戴都一直都不能理解，这人为什么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各种骚话。

她抬手用力揉了揉沈珩的脸，发泄心里的不满，“不要，过两天就好了。”

上药这种事，想想都觉得难为情，她还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沈珩任由小姑娘揉捏他的脸，语气更加温柔，“那先去吃东西，一会送你回去。”

明亮的日光映照在他白皙的脸上，长而微卷的睫毛落下了细微的阴影，梦幻得有些不真实。

戴都一放开自己的手，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不由得看呆了。

沈珩知道小姑娘喜欢好看的人。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长得太招摇，引来太多麻烦，现在，他无比庆幸自己长得还不错，让小姑娘这么着迷。

“戴都，想不想每天都看到这张脸？”

听到这么直白的话，戴都有片刻的怔然。

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戴都定了定心神，假装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可不能让某人知道，她垂涎这张脸很久了。

沈珩笑笑，看破不说破，“就是觉得，这张脸长得这么好，不给你看的话，有点浪费了。”

“是有点浪费......”戴都赞同地点点头，条件反射想答应，好在最后一刻，拉回了所剩无几的理智，“不要，我要有自己的空间。”

要是搬回来，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而且，秦姨和煤球还在芳华园，她还是比较习惯之前的那种生活。

沈珩没有太失望，只是顺口说一句，但为了让小姑娘内疚一下，故作低落地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不够重要。”

他长相优越，做出这样的表情简直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