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啥,至少他感觉没啥。
部队里面因为枪油引发的意外还少了嘛?
根本没那么夸张。
也就是擦完枪,不洗手上厕所的话,如果是去小便池,那手上如果沾的枪油多,基本上能完成一次进化。
如果是去蹲坑
反正陈钧以前在部队带过一个新兵,枪油搞到纸上,结果就是擦完屁股。
后面半个月跑五公里,都是坚持着外八字走到结束。
部队里面训练风气比陆院狠,至少比目前陆院的规格高一些。
有些兵还故意跟别人打赌,手上抹点枪油去上厕所,可能是抹的太多了。
最后在医务室躺了一周,每天都要用手提起来,拿着小刷子,往上面刷药水。
相对比较,王恒都算心眼实诚的班长了。
因为部队里面很多老兵,都不讲这么详细。
毕竟,枪油,也是新兵的苦涩中的一个环节而已。
需要自己去摸索摸索的。
战术周周五,一分区率先领取枪支,由于其他区队也要授枪的缘故。
所以,上午基本没有体能训练方面的安排。
陈钧他们吃过早饭,就被统一带到电教楼,有专门的拆解组装室。
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厅,占地比较广,里面摆了许多长桌子。
两三个班占据一张桌子,先由班长教学,怎么拆卸枪支,怎么组装,零件怎么保养。
讲解几遍之后,就站在后面盯着学员练习。
一上午没干别的事。
就是要求所有学员,能够熟练的把枪拆成一堆零件,然后再组装起来。
男孩子嘛。
拆谁不会啊?
小时候哪个不皮实,把家里收音机,电视机,都给拆成一堆零件,最终无法还原。
最后没办法,硬扛着父亲手中的七匹狼,信誓旦旦的保证不是自己拆的?
所以,拆东西,是男孩子的天赋,学的一个比一个快。
就是组装的时候麻烦了。
各班班长在旁边烦躁的吼着提醒,有些笨的,比如杨帆,整个人都快被王恒给骂懵圈了。
陈钧自己也没有刻意表现他的能力,随大众的速度,拆卸都没表现的太熟练。
他怕吓着王恒了。
等到下午,按照区队的原定计划是战术周,主要练习还是放在四百米障碍跑,爬战术,军体拳上面。
结果,刚吃过中午饭。
一场大雨就侵袭了新训基地,洗去了外面多日以来的闷热。
为什么说是外面呢?
因为陈钧他们刚刚从食堂,冲回宿舍,就被里面那如同蒸笼般的温度,硬生生给逼到了营房门口。
索性,王恒这会没回来。
陈钧就带着班里的人,站在营房顶檐下避雨,望着远处狂风呼啸。
尽管这时候早已进入立秋,可温度还和夏天没什么区别。
夏天的雨很有特点,它不像春雨那般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也不像秋雨点点滴滴。
这家伙就是倾盆大雨,来势疾,下势猛,远处天空都灰蒙蒙的,看不清景色。
突如其来的雨天,可把杨帆美坏了,双手叉着腰,看着二班,三班,那些附近班的学员,被拍成落汤鸡似的。
朝着这边冲。
他嘴角咧的剥狗似的,叉着腰大笑道:“老天爷真是给面子啊,战术周周五下这么大雨。”
“那今天肯定不用训练了吧?”
“嘿嘿,下吧,越大越好,最好是下到半夜。”
“那咱们今天可就爽翻了。”
“你说是吧班副。”
杨帆说完,还不忘抬起手肘,戳戳陈钧,试图得到他的认同。
对此,陈钧只想说一句,你想的太简单了。
会不会训练他不敢做保证,但区队肯定不会让他们休息就对了。
部队有句老话叫,只要不出操,肯定扛铁锹,不管星期几,就是不休息。
如果是刚来陆院还有可能,但今天授完枪,能够影响军人训练的环境因素可不多啊。
肯定有,但绝对不包括下雨这一项。
陈钧记得,部队里面人性化管理,彻底推行开,应该是18年以后,才柔和了许多。
但那种柔和也只是不直接打骂新兵而已,恶劣天气该出操还是要出操。
这没办法,军人,是国家的暴力机构重要组成部分,是担负着保护国防,保护人民的重任。
你可以不乐意,甚至不愿意在这种天气训练,但绝对不允许你不能在这种天气下作战。
气象武器,从古至今很多经典战役,敌人都会利用恶劣天气当做掩护,发动猛烈的进攻。
别的不说,立国威之战,几十年一遇的极寒天气,不照样凶悍的向敌人发动了进攻?
当然,这些事情,陈钧不会讲给杨帆听,因为这家伙没那么容易消化。
与其跟他讲道理,不如站着休息会。
杨帆:“班副,你咋不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