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钧打仗始终秉承着一个原则,穷则战术穿插,富则,富还穿插个鸡毛。
管你狗几把来的是谁,近距离就用迫榴炮,坦克炮,单兵火箭炮。
远距离就箱式火箭炮,就问你顶不顶的住吧。
一营进入战备状态后,陈钧随即就下令召回所有外出人员。
比如在汽车连考驾照的勤务兵李武界,再比如整天在二营监督营房建设的首席参谋梁科翔。
营党委干部,在陈钧的刻意召集下,一天两会从不间断。
两会也没多长时间,也就上午四个小时,下午四个小时。
会议内容,自然是研究这次作战方面的布置。
之前一营只参加过国庆练兵,但那个规模太小,补给线短,罐车天天回旅里拉油料,来回路上都不耽误,足够使用。
这次陶旅都讲了他们是红军,被分配到红军,也就意味着要长途跋涉,跑到人家蓝军的地盘去开战。
类似的战场,会存在很大弊端。
首先就是地形,人家蓝军整天在自己地盘训练,说得不好听点,哪里有耗子洞蓝军的战士都知道。
打仗打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在地形方面,红军已经输了一半,其次是导演部同样在蓝军那边,总导演可能不是蓝军的人。
但执行导演,包括很多战场驻场裁判都是人家的人。
这场仗没那么好打。
旅里没给地图,没有给太多关于作战方面的信息。
陈钧就只能在会议上,针对营党委,连支部各级干部的任务分配,结合整个机动途中可能发生的意外事件。
逐条逐件的分析。
比如在抵达战场后,铁路和陆路部队失去联系,该怎么去应对。
再比如进入战场,遭受到蓝军全面突袭时,营里要做哪些措施。
目前得到的信息太少,陈钧只能布置这些,别的就等导演部裁判过来了。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营区上空跟演习氛围有关的运输机还在一趟趟出动。
打仗嘛。
拼到最后拼的还是辎重。
这些运输机就是在往战场上,运送大批量物资,提前囤积弹药,油料,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一营营部三楼走廊。
陈钧,何应涛两人趴在栏杆上,抬头瞅着高空不断路过的运输机。
老何咂了咂嘴:“这次作战的规模真不小啊,这都运多少天了,还在运呢。”
“陶旅说的裁判也没来,今天就是元旦了,军区也没大广播通知集合。”
“这干巴巴的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发,真不如干脆点,现在就走。”
“等吧,快了。”
陈钧闻言,他收回手臂,背靠着栏杆。
年度军事演习一般情况下,不会打到大过年,但这也说不准。
如今已是2017年,距离春节只剩一个月。
大规模的演习,一个月怕是没那么容易打完,军区还要考虑春节战备方面的布置。
大概率不会让各单位,在演习中耗费太多精力啊。
新春同样是军区紧急战备的阶段,近代史战争,很多偷袭都发生在重要节日。
在这之前,战区至少会让各单位修整修整,毕竟整天紧绷着那根弦。
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两人正闲聊之时。
陈钧前几天才从汽车连里,调回来的李武界,突然慌里慌张的从外面跑到营部。
这小子浑身上下就一股莽劲,他抬头瞅见营长和教导员在三楼走廊站着,也不管俩人看没看见他。
抬手敬下礼后,仰头就喊:“营长,外面来了两辆车。”
“看着不像是咱们旅里的车。”
“那你看着像哪的?”
何应涛瞧见这憨小子,笑眯眯的问道。
“报告教导员,我也不认识,对方把车停到车炮场那就不动了,手臂上还带着袖标。”
袖标?!!
陈钧本来只是听老何在那瞎几把打岔,他都没打算吭声,听到对方带袖标,顿时愣了一下。
老何也意识到不对了。
两人转身快步下楼。
下楼梯时,何应涛又忍不住吐槽:“老陈,你怎么把那小子放身边当勤务兵了?”
“他傻啦吧唧的,带袖标肯定是导演部的人来了啊,光会看标不会看字啊。”
“慢慢教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