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自己已经上了贼船，如果不能给嬴宏一个满意的答复，自己就是矫权欺君，损害帝王威严，到那时候可就不是自己自杀就能简单了事的了。

所以马国成也得借声势壮胆，大骂两句脏话“你这些年收的那些赃款是怎么来的？你别想现在说不知道，你是明知道那些豪族和官吏内外勾结盗窃国家战略物资盗卖民粮的。”

“自陛下改革以来，官吏的供给工资明确，贵族、豪族、地主的财产清楚，你身为那些豪族的家主就更明了清楚。”

“是你一党，盗窃国家战略物资盗卖民粮致使河水洪泛时百姓得不到及时的救济从而引发暴动，甚至官吏阴兵借粮，豪族地主造反，都是像你这样的人直接造成的，你以为你扯两句谬论就能逃得过罪罚吗！”

“马国成！”嬴荃也急了，马国成扣的帽子太大了，要是按照马国成说的，嬴荃满门抄斩都不够抵罪的呀。

“你一个旧国余孽之后，是太上皇帝陛下降恩饶你一家不死，你一个荒野村夫，竟然也敢在法庭之上污蔑我！我祖先王秦武王，我父子也为大秦帝国兢兢业业战功赫赫，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质问诬陷我！”

“成阳君！我上早八！”不对着骂不行啊，不对着骂马国成就真的软了。

嬴荃怒喝那一声马国成就已经胆怯了，马国成再不硬怼着骂回去这案子就审不下去了“我是皇帝陛下钦点的主审，皇帝陛下授我天子剑就是为了审办你，你现在竟敢咆哮公堂藐视皇威，你想干什么！”

马国成都已经问候自己的父母了，嬴荃哪能示软“我若有罪，自有太上皇帝陛下和皇帝陛下论处，你一个贱民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一个亡国灭族的贱民！”

在对骂上嬴荃倒是比马国成高出不止一头，马国成只能依仗嬴宏的权威，但嬴荃不仅能搬出嬴宏，还能搬出嬴政。

而且就像嬴荃骂的，马国成是一个亡国灭族的旧国余孽之后，嬴荃是皇族，辈分比嬴政还要高，甚至嬴荃在地位上也极为特殊。

秦昭襄王这一支的王位是从秦武王手里继承来的，所以不管怎么说，在法统上秦武王这一支，像嬴荃，也都是有皇位继承权的，论法统，嬴荃的正统性比嬴政不低。

但身份、地位、辈分都高并不代表就什么话都能说什么街都能骂。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河南省的百姓，要说马国成是亡国灭族的旧赵国余孽之后，那这些旧魏国旧韩国的百姓算什么？

嬴宏好不容易才凝聚了这么一点儿的民心向心力，全让嬴荃的一句话骂没了。

嬴荃的骂街犯众怒了，百姓们本来就对上一次开庭审讯不满，本来就是带着怒来的。

本来百姓们的准备是等这次开庭审讯再像上一次那样含糊不明时以自杀相逼，迫使主审判决嬴荃死刑的，因为现在的情势已经到了嬴荃不死百姓们就活不了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