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当着你的面说,你就骂回去呗,当谁好欺负呢。”
“敢当我面儿说?!敢说我就敢大嘴巴抽她。”苏新月气愤的说。
“你要是真抽啊,大队里就得说咱姐俩都嫁不出去去了。”苏秋月回答。
“长舌妇,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管的那么宽,我们嫁不嫁人用得着他们操心?
就是蘸盐吃黄豆,闲出屁来了。”苏新月直翻白眼儿。
“知道你厉害,以后指定有人叫你小辣椒儿。
对了,你过了年该准备去公社上中学了。
咱们大队离得远,你就得住校了。”苏秋月忽然想起来这件事儿了,赶紧起身去把棉花弄出来,准备做被子。
“去住校得自己带铺盖,家里旧的给你整一套,重新打打棉花。
用新的太惹眼了,万一有人嫉妒找你事儿。”苏秋月给她解释。
“我知道,好日子得偷摸的过。咱俩在家啃苹果,出门就得啃土豆儿。”苏新月把姐姐教的重复一遍,她不是小孩儿了,这些她都知道了。
猫冬的日子很清闲,活计也少,累了大半年,终于能歇歇了。
许凤和孙艳秋没事儿的时候就会过来帮忙。
“新被褥就是好啊,这宣呼。”孙艳秋抱着新做好的被褥,往炕柜上摆。
“过两天把我的被抱过来,把旧棉花一起弹了,我的也该重新做了。”孙艳秋说。
知青院没地方,要重新弹棉花就得排队,炕上做被都忙不过来,不如到苏秋月这儿来。
“行啊,三两天的吧,到时候请五叔来。”
大队有会弹棉花的,一床棉花几毛钱,自己弹也行,可以跟人家借工具。苏秋月自己可弹不好,就不费那个事儿了。
“行,明后天我拿过来。”孙艳秋说。
“大姐,今年你家弹吗?”苏秋月问许凤。
小主,
“弹啊,也是好几年没弹了。今年许辉儿上班儿了,每个月有工资,现在一个月差不多三十块钱呢。
一个月都往家里交二十块钱呢。家里也有活钱儿了。
估计也就这几天了,你们先弹,到时候我家再弹。”许凤挺高兴的,家里出来个挣工资的,家里收入也多了。
家里一年的收入,她爹这一年接的木匠活儿,再加上大弟的工资,这样还表妹的钱也能快点攒够。
“我听新月说,外边人说到你,你还高兴呢,咋的呢?”许凤说。
“为啥不高兴,我这一年年的大了,他们看不上我就不会来我跟前叭叭那些结婚的话了。
省不少事儿呢,这还不高兴?
最好那些三姑六婆啥的,一提起来介绍对象,想不起来我才好呢。”苏秋月看着妹妹不在家才说的。
“你咋想的?你也知道自己一年年大了,再这么下去不嫁人了?”许凤皱眉问她,这个时候女孩儿大了是要嫁人的,要不然大队里都得指着脊梁骨说闲话了。
“大姐,我自己有房子,能挣钱,找个啥样不得我自己做主吗?
要是让他们觉得我好说话,啥玩意儿凑过来烦死了。
再说我妹妹还小,我也不着急,等她大点儿在考虑。
要不然带着妹妹上人家,或者让人家上我家来都不方便。”苏秋月可不敢说她不想嫁人。
“也是,要是让那些三姑六婆盯上,啥歪瓜俩枣的都能给你弄过来。”许凤也觉得她说的对。
毕竟是人生大事儿,她爹妈只是表亲,能介绍不能给她做主,还得她自己拿主意。
“还是艳秋好啊,不用烦这个。”许凤对着孙艳秋说,毕竟他们是知青,大队里的人轻易不敢打她们主意。
“好啥呀,也烦。知青院里有处对象的,还有和别的大队知青处对象的。
都不敢结婚,这结了婚就得搬出去住,哪有钱呐。
还有的知青和大队里的人处对象的,还不知道咋办呢。
这半年知青院里书信可是来的勤了,年前年后你们看着吧,快有信儿了。”孙艳秋看着他们都烦死了。
“谁和大队里的人处对象了?和谁啊?”许凤好奇的问。
“我们屋的,和隔壁大队的。对了宋小娟这半年书信也挺多的,还不是一个人呢。
她说是朋友,不是处对象,也不知道咋有那么多话说。”孙艳秋撇撇嘴。
“好几个?都哪儿的?”许凤问。
“上河村的,别的公社的,她认识的人还挺多。我也没注意,偶尔看到一两眼。”孙艳秋说了两嘴,然后和许凤就开始聊起来她们的猜想了。
上河村?不会是陈江吧?她们咋认识的呢?
苏秋月一听上河村就想到了陈江,最好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