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顿时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阵型。这种阵型给他带来的震撼,远远超过了那天约战时,林仁肇所施展的鱼鳞阵带给他的冲击,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毕竟鱼鳞阵从外表看来和锥形阵极其相似,因此通过肉眼观察或稍加试探,就能够轻松地猜出或摸索出鱼鳞阵的优缺点所在。
然而,薛仁贵所摆出的这个阵法却截然不同。无论是其外貌特征还是士兵排列方式,对于萧鼎而言都前所未见。
面对未知的事物,人们往往心生恐惧。此时此刻,萧鼎深刻领悟到了这一点。他突然意识到,薛仁贵敢于仅凭十万左右的兵力,竟敢出城直面自己率领的二十万大军,所依靠的想必正是这个神秘莫测的阵法。
毫无疑问,这个阵法必定威力强大无比,否则薛仁贵怎会有如此底气以少胜多?
此时的萧鼎不禁有些心慌意乱。当一个完全陌生的阵法横亘于眼前时,任谁都会感到慌张不安。
但萧鼎很快便镇定下来,他凝视着薛仁贵的阵法,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其中每一处细节布局,试图从中寻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熟悉的阵法痕迹,从而获得些许安慰。
不过,薛仁贵却早有预谋,他精心策划了这场战斗,龙门阵的布局更是耗费了七万重兵,其中单单一万骑兵便已震撼人心。而剩下的三万兵马,则被薛仁贵在龙门阵最前线严阵以待,不仅抵挡住了龙门阵阵势的惊天动地之威,还成功阻挡住了萧鼎的部分视野,使得他难以寻觅到自己排兵布阵的蛛丝马迹。
尽管萧鼎凝视良久,却始终未能洞察薛仁贵的用兵意图,甚至连丝毫线索都无法捕捉。
此刻,萧鼎的面色异常沉重,但他心中坚信,眼前位于最前方的几万夏国军队,与他们身后的夏国大军所采用的阵法截然不同。由于这几万兵马的存在,萧鼎的视线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然而,正是这种情况,让萧鼎心生揣测:薛仁贵的此等阵法固然强大无比,但必定存在破绽。否则,薛仁贵怎会特意调遣兵马驻守于大军阵型之前呢?这显然是为了遮蔽自己的视线,以防自己洞悉到阵法中的漏洞所在。
甚至有可能,薛仁贵只是虚张声势吓唬自己而已。但是萧鼎觉得,在这样关键的两军对峙之时,薛仁贵不应该会故意摆出这种架势来吓唬人,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他所布置的这个阵法虽然威力巨大无比,但同时也存在着很多漏洞和破绽,可以被轻易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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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萧鼎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可惜啊!原来薛仁贵在前方部署大量兵力,只是为了阻挡住龙门阵那惊人的气势,以免让萧鼎心生恐惧而不敢贸然进攻。
换句话说,萧鼎这次完全是多虑了。
胡觅看到萧鼎神情严肃,不禁轻声问道:“大帅,您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凝重?”
萧鼎听后,转头看向身边的胡觅回答道:“无妨,本帅刚刚只是在思考薛仁贵布下的阵法罢了。”
“阵法?”胡觅闻言,眼神也朝着薛仁贵大军中看去,就只发现多出来一个龙门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嘛!
不过既然大帅正在思考敌军阵法,胡觅也不敢继续打扰,但是心中已经热血沸腾了。
萧鼎见状,深知此战必不可免了!大军气势已经提起来了,这时候绝对不能撤军,不然大军士气势必大减,甚至可能会比之前约战之后的士气还要低迷。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萧鼎轻声说完,忽的拔出佩剑,指着夏国大军喊道:“众将士听令!我等奉陛下之令,扩充国土。今日一战,成,则高官厚禄,金银珠宝赏赐不断!败,则如丧家之犬,永世不得翻身!将士们,为了来日后代子孙不上战场,杀!”
“杀!杀!杀!”
随着萧鼎话音落下,身后的士兵们齐声怒吼,声音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他们一个个目光坚定,充满了斗志和杀意。
萧鼎看着眼前这些视死如归的士兵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迈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