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撤拍的责任那就是送拍方了,所以得支付相应的违约金了。

我不禁反应过来,现场这是怎么回事了。

“九爷”麦威廉看着我轻轻嘀咕了一句,但是他的话没说完,我就点点头,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托!”我随口叫了一声,“你跟拍卖师讲让他略微缓一下节奏,让苏古雅集举牌。”

麦威廉随手抄起对讲机,小声嘀咕了两句。

其实拍卖会现场,一般拍卖师的耳朵里都会有一个耳机,用来掌控现场节奏,知道突发事情。

当然,有了耳机内外能沟通,也好做猫腻。

这是行业公开的秘密。

麦威廉这边交待完,放下手中的对讲机就随手拿过来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然后飞速的写起来。

而他这飞速写着什么的空挡,现场安排的代表苏古雅集的工作人员举牌了。

起拍价2380万。

这牌子举完,依旧没人动,拍卖师反复问了两三次见无人举牌,他便要落锤。

但是,拍卖师的锤子一举起来,就立马有人举牌加价了。

而就在这人举牌加价的同时,麦威廉也停笔把笔记本递了我。

我接过来一看,原来他刚刚是在飞速的计算这幅《松下弹琴图》我们如果要托,托的最高价在哪里。

他在给我做方案。

麦威廉不愧是在国际大拍卖行做过几十年的人,是十几秒时间就给我算的清清楚楚。

按麦威廉的估算,这幅马远的《松下弹琴图》的估价是4700万,如果加佣金保守估我们如果收进来大概能5000万卖出去。

也就这幅画的本身价值是5000万。

但是,这幅画如果让它流拍,对方只需要支付3个点,那我们的损失是估价的12个点,就是564万。

所以,如果我们下手托进来,这幅画的最高价是5564万。

“这是简单测算,把流拍的损失算进去了。只要我们拍下来,对方就要支付15个点的佣金,跟撤拍的点数是一样的。”

“他们没有佣金优惠?”

“他们没有,本来是想给他们的,但是考虑到他们是主动找上我们的,而且也不是熟客,就没给优惠,他们也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