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宝的脸稍稍红了些,但她点点头,接着说道:“...我开始爱...爱上你...是在你追着梦魇之月(Nightmare Moon)来救我的时候。我就...那之后我就一直都想着你。你总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比如说,我去市场买水果,想到的就是‘嘿,不知道暮会不会喜欢这个’,再不就是,‘用这个能不能让斯派克给暮光做点好吃的’;再比如说,我正在忙着踢云,就会想象你站在下面,给我加油,要是旁边没别的小马,我就会加倍努力工作,假装我在给你表演;我还记得,冬天,我去买御寒的衣服,当时我看见了一件毛茸茸的红外套,我想到你穿着那件外套的样子,觉得那样一定很好看。”
“你真的给我买了那件外套...”暮光喃喃道,回想起那天的礼物,睁大了眼睛,“你说是当提早送暖炉节(Hearthswarming)礼物的...”
“我忍不住想买,”云宝耸耸肩,回想起那件外套,她也忍不住露出小小的微笑,“你可喜欢了...我看到你开心的样子,就觉得...特别棒。可是...”她垂下眼,笑容被深思的样子所取代,“你知道吗,我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暮暮就是在我脑袋里不走?好几个月,我怎么也想不通,反而越来越来想到的都是你...我实在想不通,就问了老妈——我叫斯派克帮我送的信。结果回信的是音韵(Cadance),她说,这些事情,很多都是...呃,恋爱的迹象。她还拿‘肚子里蝴蝶乱飞’打比方,我觉得和我的感觉还挺像的...收到回信后,我其实一直想跟你说说,可是...”云宝合上眼,稍稍低下头,身体微微一颤,“我...好害怕,我害怕,要是我跟你说我爱你,你不爱我,那我们就连朋友也不是了...所以...”她缓缓抬头,看向暮光的眼睛,自己眼里有了泪水,“所、所以我在林阴镇才跟你坦白了——我以为你已经跟我绝交了,所以...再说出来也不会坏、坏到哪去了,总不可能把情况弄得更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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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听着,一只前蹄缓缓爬上胸口,脸微微泛起红晕。听着云宝心中的感受,她的心跳逐渐加快;云宝说道林阴镇时,声音中的痛苦,她回忆起那一切时,姿态上的畏缩...暮光心中有什么东西搅动了,那是一种冲动。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伸出前蹄,轻轻抱住云宝,将脸埋进那只雌驹的肩头。云宝惊讶地轻叫一声,但很快,她也融入在怀抱中,将暮光紧紧抱住。两只雌驹什么也没有说,许久,许久,只在对方的怀抱中感受慰藉。
暮光的脑海中,思绪以秒速百万里狂奔,她回想起过去几周——从云宝那天早上在小马镇的宿醉开始,一直到今天。她渐渐地、渐渐地意识到,云宝所说的感受,与她自己的相差无几...只有一点区别。
云宝轻轻抱紧暮光,将她拉到怀里,她的鼻息拂过独角兽的耳朵...这唯一的区别也不再是区别了。暮光的肚子变得暖暖的、轻轻的,‘肚子里蝴蝶乱飞’真是个好比喻。她将云宝拉得更近了,心中有了答案。
不远处,独角仍亮着的,是星光熠熠,她躲在一座书架后,看着这一切。此时,她向后退一步,低头看着地板,眼中露出迟疑。她愧疚地看了她们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留两只雌驹感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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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么的在逗我...”法瑞克斯低声说,看着远处被魔法护罩包裹的水晶城市,面带不敢相信、惊讶万分、恐惧十足的神色。索拉克斯就在里面,他知道。这片风雪不停的废土上,也没别的地方好去,尤其是索拉克斯还和最后一位公主、公主的朋友们在一起。他就快要找到弟弟,激动得蹄子发痒。他终于能找到弟弟,说不定能劝他回去。说不定,如果运气够好,邪茧能饶了索拉克斯的小命。
他的蹄子激动得发痒,可他的肚子却在视线重新聚焦时,咕咕叫起来。他看见,整座城市,都被包裹在浓郁而纯粹的爱意中。他嗅了嗅空气,整只幻形灵都在甲壳下颤抖起来,本能地舔了舔嘴唇。他离那里太远,吃不到,但他闻得到。真香啊。
可惜,他不能再上前了。且不说城市外包裹的魔法护罩,还有那团纯粹黑暗组成的怪物,它舔着穹顶似的护罩表面,耐心地绕着护罩移动,包围整座城市。索拉克斯时不时还能看到,之前那双可怕的眼睛浮现,往里看去。每当那双眼睛出现,空气中的爱意都少了几分,直到眼睛消失在黑烟中才恢复。
“唉...算了...我等就是...”法瑞克斯嘀咕着,转身回到风雪中。他要先找到藏身处,还要想办法活下去,等暗影离去。“等着吧,索拉克斯。”他自己低吼,“我很快就要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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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