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屁股心理很焦虑，这种情况对他来说似曾相识：“当年在南京也是有条江过不去，现在又是这种情况，搞不好就过不去了。”

死啦死啦回头教训道：“你闭嘴，扰乱军心与联系倭寇同谋！”

郝兽医正在帮助妇孺，其实他什么都帮不了，最大的作用就是抚慰人心，谁死之前能够拉住他的手，这样走的时候也不孤单，颇有点西方军队里随军牧师的意思。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看着你们年轻人随便一下子人就没了，都是父母养大的，二十几年不容易，结果就这么往战场上胡乱的一送，就坑坏了一家这么多年的心血，诶呀呀，罪过罪过。”

老头子一路上唠唠叨叨，见到这个伤兵问两句，见过那个败兵鼓励一下，用自己的一点点力量跟着死啦死啦把队伍从国外拉了回来。

“我那几个在禅达的伤兵不知道怎么样了，都是天南海北过来的娃娃，上路饭都吃不上一口，要是现在人已经没了，不知道谁能收敛他们，我是真怕他们被扔在了荒地里，人世走一遭，就这个下场。”

所有人都没法接上老头的话，只因为太过的现实，连阿译长官都知趣的没有吭声。

畹町的大火还在众人的背后持续，而且浓烟越来越大。

“就这浓烟已经告诉了日军我们在哪里，这叫什么来着？烽火传千里算吗？”孟瘸子说。

死啦死啦没有理孟瘸子：“所有人再加把劲，过了南天门，就到了行天渡了，再过了行天渡，就是禅达！所有人振奋下，相扶相携下，我们回家！”

死啦死啦在保持思想统一这方面是个天才，身后那些丢盔弃甲的溃兵们不一样，这支队伍，现在仿佛有了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