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正色道：“如果你说一间屋子的话，我是可以让这间屋子从混乱自动变成整洁。但这种不属于既定规则。而是通过修行，借助灵气做到的。你可以认为灵气相当于你看不见的手脚，它们做的任何事，其实还是你做的。这和骨头落向地面是不一样的。”

秦岚本意是想说一个人的寿命无限，意味着他会一直维持身体的秩序，这代表着熵增定律的失败。

但此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了。

沉默片刻，西王母就这么一直看着秦岚。

秦岚知道这是西王母的一缕亡魂，但还是被看得有些发毛。

“上古众神，就这样被既定规则杀死了吗？那既定规则为什么消失了？”秦岚想打转移她视线的话题。

“众神逐渐陨落之后，我就开始寻找真相。可惜，就算是知道既定规则的消失，我也没有办法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其它天外来客吧。我只能这么猜测。因为我们这方天地，还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秦岚若有所思，看来，上古众神消亡的真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那些几乎无所不能又开天辟地的神仙，拥有着无尽的寿命，可以尽情享受世间的快乐。

但忽然，他们发现自己所掌握的既定规则消失了。

曾经可以飞行，可以遁地，可以一日千里，可以缩地成寸。

之后能力消失，和普通人一样，慢慢衰老，饱受生老病死之苦。

这怎么能受的了？

秦岚从回忆中逐渐清醒，对着西王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女儿，她……”

西王母听到女儿两字，眼神中露出悲痛，竟然忍不住将眼睛闭起。

良久，她才开口说道：“人类，也有该死之人。众神陨落之后，依然想要求仙问道，这本不是什么过错。不管是求长生之道，还是修本源之真，都是常情。我为了探求众神陨落的秘密，也愿意讲这些修行之法，给凡人一看，帮助他们得道，看能不能恢复那些既定规则。”

说到这里，西王母眼角滑下一滴泪珠。

“我女儿被人类擒获，寿元未尽，便已经陨落。我也时日无多，不能帮她复仇。至今和我女儿不知分隔多远。如果，你能找到我女儿的话，就将我们的尸骨，放在一起吧。”

秦岚刚要回答，却见眼前的影像开始晃动，视野中的一切不断撕裂，最终化作一片阴暗。

等到他在睁开眼睛，石床上的西王母依然盘坐，四具怪异尸骨躺在一旁。

只是这石室内，突兀地站着几个人影。

其中间一人，竟然是玄螭拍卖会的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