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和着远远天边放鞭炮和礼花的炸响,更是让人心惊肉跳。
吓得整个湾里别说人不敢出门,连狗都不敢叫,猫也噤了声。
家家买好的鞭炮不敢放,人人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做出不好的行为而触了霉头,惹上不该惹上的东西。
这样受虐待受冤屈又见了血的东西,可是比当年喝农药的顶和还要厉害!
而此时的刘灵秀,还是忍不住不时跑到楼上,打开窗帘向外探看,整个大坝上静悄悄的,连个人影也没有,她急得嘴角上火都起了泡。
因为,大年三十团圆夜,可叶微还没回来。
这两天,许傲然和叶家两兄弟,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却还是没有叶微的消息,不得已,小免在刘灵秀的逼迫下,只得和盘托出叶微与青哥的事情。
这整个事情,太过诡异,小免只对刘灵秀和叶运州两个人说了。
叶运州只说她是胡说,还埋怨刘灵秀说:“你看你,把孩子都逼得说假话了!叶微是成年人,她又不傻,自己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过年回不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给耽搁了。”
刘灵秀浑身像浸在冰水里,半天回不过魂来,她想起那次在孤老坝遇见的那个小伙子,怎么也不能将那个人与一只鬼联系起来。
大家都不敢睡,在堂屋里熬夜守岁,不是不想睡,而是怕睡不着,而且,叶湾也有守岁的习惯,等到午夜零点,就会开门放鞭炮庆祝新的一年到来。
小孩子熬不住就提前睡了,大人一般要等放完鞭炮后再睡。
往年大家都是欢天喜地的守岁,一家人聊聊天,打打麻将,打打扑克,下下棋,不时传出欢声笑语来。
现在只敢围坐在一起烤火,叙说一些经年旧事,还特意不能说到与死与鬼有关的事情,江南的冬夜依旧寒冷,特别是下半夜。
“哭声好像停了?”香荷的话让大家屏息凝神聆听,果然,那嘶哑的哭声听不到了。
就在大家长长舒一口气时,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那声音就在坝头上,因刘灵秀家房子盖在坝南面,所以屋后才是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