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鳞鱼在晚上出来活动,天亮消失得无影无踪。
墨一杰出来不是钓白鳞鱼,是钓甲鱼。
金龙潭里甲鱼也不少,小的巴掌大,大的有海碗那么大。
甲鱼不好钓,平素几天也见不到一只。
今天运气爆棚,居然钓到一只大甲鱼,拎回家上秤一称,有三斤六两。
「咦~今晚吃了它。」父亲墨鸿达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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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要卖钱的,一斤十五呢!」墨一杰拿石板扣在木盆上面,又压了两块砖头,木盆边缘有缝隙,不怕憋死甲鱼。
晚上墨一杰去孙美琪家一问。
「俺姨家饭店黄了,对面有一家,很大的,明天俺陪你去问问。」孙美琪说完,递给墨一杰一个铝饭盒,滚烫,里面是她新烙的糯米饼,红豆馅的。
第二日,墨一杰们骑了一辆自行车去镇里,一路说说笑笑,走走停停,六公里盘山路,倒也不觉得漫长。
「杰哥,你毕业咋不包分配呢?」
「俺运气不好,是第一届不包分配的学生。」
墨一杰心里感到有些庆幸,考大学那年,墨鸿达考虑到一旦要农转非,三亩水田会被村里收回去,实在肉疼。因此,专门打电话问了战友,得知也可以不转,上大学带钱就行,以后分配了再办农转非。
否则,现在没工作,岂不是连饭都没得吃。
「杰哥,那你不想进城吗?」
「俺读大学时,有些同学都是城里的,俺很不